32.我没有疯!(你这些……都是在哪里学的...)_守活寡使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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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我没有疯!(你这些……都是在哪里学的...)

  红烟听了温蓉蓉的话直接呆滞,一起呆滞的还有抱着堪称几座金山的竹叶。

  温蓉蓉却没工夫给她们消化的时间,直接说,“快去准备,尽量多带些人手,前些日子我让你去商谈的那些宅子,这两天先暂时租下来用来安置奴隶。”

  温蓉蓉把红烟和竹叶都支去准备了,自己则是急急忙忙地去太阿堂,当然不是饿的,而是去找这个时间还没出门的温正玉。

  他这些天见天儿地朝着宫里跑,是躲着皇子们,也是最近老皇帝秦礼合身子实在不大好。

  百年来四国均是败君王,找不出因由,就只能靠着聚生阵维持着。

  温蓉蓉却知道,如今坛渭国的君王秦礼合,没有两年好活了。

  可惜的是她只看了这本书的前两千章,只知道前期发展,许许多多的例如为何四国代代败君王这个谜团,都是集中在后期揭秘。

  温蓉蓉不知道后续剧情,且就算是知道,她也已经不敢用书面上浅显的描写,去衡量这个世界。

  但至少前半部分剧情,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温蓉蓉务必要抓住这些,才能保证自己和虚罗门在后面那些未知的剧情中,能够屹立不倒。

  而当务之急,就是先将灵脉控制在手中。

  温蓉蓉在太阿堂中找到了大清早喝粥的温正玉,连柯灵雁这时候还没起呢,这些日子,每天早上,都是温正玉先吃了,吃完就进宫。而温蓉蓉和柯灵雁一起吃了东西,才母女两个该做什么做什么。

  因此猛地这么早在太阿堂见了温蓉蓉,温正玉还很惊讶,“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温正玉放下汤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一个婢女。

  婢女直愣愣地站着,似乎没有领会温正玉的意思,温正玉只得开口道,“去再拿个碗,给大小姐盛粥。”

  “哦!”婢女哦了一声就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温蓉蓉忍不住看了一眼,这婢女实在是愣得出奇,且长得不知道为什么,瞧着有些奇怪,一时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但是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个,只说,“我不吃,二哥,我是有事儿问你……”

  那个本来冲出屋子的婢女,大概是听了温蓉蓉说不吃的话,又跑回来了,十分没有眼色地站在温正玉身后。

  温蓉蓉要说的话卡在喉咙,抬头仔细看了她一眼,这才恍然,她就说哪里奇怪,这婢女的眼间距太宽了,天南海北地在脸上四六不靠,实在有点离奇得不像个人。

  “你先出去,”温正玉见温蓉蓉瞪着他的婢女,头也不回地命令,“绵绵出去。”

  “哦!”那个被叫绵绵的婢女,顿时又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温蓉蓉盯着她,都不用摄魂眼镜,就能看出她不是人。

  不过她很快收回视线,“二哥,我看上……几个奴隶,想买回来玩,还看上一块地,城外荒山,依山傍水的,离虚罗门山庄挺近的,想盖个宅子玩,行不行啊?”

  温正玉视线才从那婢女身上收回来,闻言看向温蓉蓉,“这有什么不行?你就是问这个?”

  温蓉蓉嘻嘻笑,绕到温正玉身后,给他捏肩膀,套话道,“坛渭国对于个人可以豢养的奴隶数量,有规定吗?我瞧上的有点多。”

  “有什么规定,奴隶多了又没什么用,”

  温正玉说,“你别买太多,虚罗门除去征战的弟子,没剩多少可控制妖奴的,你买多了,没有驭灵契拘着,要出麻烦的。”

  “哦,就是说没有律法规定,个人能豢养奴隶的数量是吧……”

  温蓉蓉继续问她想知道的重点,“为什么不规定啊,奴隶多了那不也是军队吗?烛龙军就有奴隶军不是吗?皇族不管?”

  “你说妖奴军?”温正玉索性端着粥碗,一口气喝干,“烛龙军里面的奴隶军,乃是虚罗军和德明军驱使的。”

  “没有修士用驭灵契牵制,妖奴多了不是军队,是祸患是大/麻烦。”

  温正玉说,“图东都城每年有多少死于妖奴之手的富商,多少败于妖奴之手的权贵,你可给我老实点,别自找麻烦。”

  温正玉用布巾抹了抹嘴,自下而上地用眼神警告温蓉蓉,“买上个十几二十几个,虚罗门如今的弟子倒是足够牵制,正好每年一度驭灵契验测加固的时间快要到了,你有喜欢的妖奴,现在买了正好。”

  “哦,我知道了二哥。”温蓉蓉笑着送温正玉出门,却转头就上了马车。

  问过了温正玉,计划有变。

  也幸亏她没有凭借自己的想法就异想天开,否则将奴隶都弄回来,却无法驾驭,确确实实是个大/麻烦。

  因此温蓉蓉没有亲自去奴隶市,而是直接跟着红烟和竹叶去租的一户大宅院,宅院离奴隶市很近。

  温蓉蓉端坐宅院之内的正殿,等着红烟和竹叶将第一批买回的奴隶带进来。

  这一次她学精了,没在手臂上划口子,怕破伤风。

  直接拿了根针,在火上烤了,手指上扎了点血出来,再混合着红烟接好的属于买来奴隶的血,在自己身上画驭灵契符文。

  灵脉的事□□关重大,她必须慎之又慎,温蓉蓉设想的是能够签订多少妖奴,就暂时买入多少妖奴。

  察觉到身体不适,像红烟说的对她身体有影响,她就停下。

  但是从清晨到日暮,温蓉蓉除了觉得自己饿得要疯,断断续续地吃了一整天各种零食和好几餐饭之外,她整整签订了一千多驭灵契。

  红烟胆战心惊,但是温蓉蓉看上去实在不见任何被影响的样子,若是寻常人强行签订了这么多驭灵契,现如今该是早就被妖奴们的妖纹给撕裂魂魄了。

  到了晚上,买了一千六百多妖奴,全部签订了驭灵契,温蓉蓉十指上扎得没好地方,实在不成了,暂时停了。

  租下来三处宅子安置妖奴,温蓉蓉晚上又去了灵器店,那个祁怀梦,还在给那镯子雕花。

  温蓉蓉十指都疼得很,负手走到她的身边,绕着她转了一圈,突然问,“妖族要想学炼器的话,难吗?”

  祁怀梦手上一抖,险些将手镯上快要刻成的符文阵给毁了,她愕然抬头,瞪着温蓉蓉。

  迅速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几天并没有露出异端,自己身上又戴着她自己炼制的屏蔽妖气之物,这人是怎么看出她是妖的?!

  祁怀梦慌张得不行,实在是这世界上妖的地位堪比贱奴,她又是个没有什么能耐的蚕妖,她嘴唇颤了颤,对上温蓉蓉带笑的视线,没有问出那句――你怎么知道我是妖。

  温蓉蓉拍了拍她肩膀,安抚道,“别怕,我对妖族没有恶意,你也应该听说了,我曾当街救半妖。”

  祁怀梦当然听说过,但也更听说过她曾经是如何鄙夷妖族发卖妖奴的。

  因此看她的眼神更加惊魂不定。

  温蓉蓉也想起了这茬,没法洗白,只好挠头,“我比较惜才,之前对妖族确实有点偏见,现在没了。你做的这东西要是真的足够有用,我之前答应的条件,再给你翻上一倍,且绝对不暴露你是个妖族的事情。”

  祁怀梦和温蓉蓉久久对视,在她的眼中确确实实看不出任何的恶意,这才慢慢点了下头,继续刻画符文。

  温蓉蓉实在是稀罕她剧情中描写的那些能耐,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欢,站了一会儿又说,“其实你本体挺可爱的。”

  祁怀梦有些迷茫地抬头,不知怎么被温蓉蓉逗笑了。

  她一笑,顿时如繁花盛放,如茧中飞出的华美蝴蝶,她有些羞涩地问温蓉蓉,“真的吗?”

  温蓉蓉点头,也对着她笑了笑。

  祁怀梦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夸赞她的本体可爱,觉得面前这虚罗门大小姐确实也不似传闻中那般不好相处,想到她这两天在这店里吃饱喝好,于是低头更加卖力地做东西了。

  但其实温蓉蓉就是随口夸夸,见她高兴,也跟着笑了笑,估摸着这个人应该是拿下了,然后就准备回家炖点补血汤喝。

  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戴上她的摄魂眼镜,真的看了一眼祁怀梦的本体,然后是扶着门框出去的,妈耶吓死了!

  那么大!那么白胖的一只大虫子!

  温蓉蓉第一反应是南荣元奚真重口!

  但是随即想了想南荣元奚本身也不是人,是一条鱼,表情顿时微妙,一时之间说不清是鱼更重口,还是虫子更重口。

  温蓉蓉回了虚罗门,喝了补血汤,好好地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继续去买奴隶,签驭灵契。

  温蓉蓉甚至觉得,自己这金手指粗得逆天了,没有极限似的,她用三天半的时间,把奴隶市四千七百多奴隶全部买空了。

  除去不能签订的人族奴隶之外,她整整签订了三千四百多妖族和半妖奴隶,人族奴隶一千三百人无法签订驭灵契牵制,单独安排了几个院落。

  红烟和竹叶看着温蓉蓉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着神。

  最后一波妖纹围绕着温蓉蓉的周身盘旋而后钻入她的身体,赤金色在她周身亮起,她身上从头到脚,每一块皮肤,有那么一瞬间,浮现的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妖纹。

  红烟和竹叶,包括她院子里的妖奴们都惊愕得难以言喻,怎么可能会有人能以一个凡人之身容纳这么多妖族神魂的撕扯?

  温蓉蓉自己却看不到自己这幅活体小金人儿的模样。

  妖纹很快隐匿在她的皮肤之下,温蓉蓉皱眉看着自己手指尖上扎的伤口,觉得自己今晚回去要喝两大碗补血汤。

  买空奴隶市这件事,第一天温蓉蓉买了一千多,尚且没有引起轰动,但是第二天这件事就在坊间传遍了。

  第三天,也就是直到今天晚上,这件事才彻底在图东都城闹得沸沸扬扬。

  数不清的人议论着,因为这件事是从来没有过的,贵人们第一反应是这温家大小姐又要做什么妖。

  百姓们的第一反应却是,四千多奴隶,这得花多少钱?后续要养活这么多的奴隶,又要多少钱。

  奴隶市之所以能养得起这么多奴隶,因为他们不只售卖奴隶,也售卖妖物身上一切能够利用的东西,包括贩卖妖族的肉。

  而且他们奴隶的来源说实在的,不太光彩。

  但是虚罗门买了这么多的妖奴,是要做什么?!

  温蓉蓉本来也没瞒着,她就没打算瞒着。

  买空了奴隶市,整整在城郊租下了数十座空置的宅子安置了奴隶,她悠哉悠哉地驾着马车,不顾所有人的议论和注目,还去了趟灵器店。

  祁怀梦的手镯制作好了,她把手镯自己戴上了,然后在温蓉蓉的注视下,走到了铜锣的前面。

  “哎,”周全皱眉,“这位小姐,比赛的规则是站在铜锣的线外……”

  温蓉蓉抬手阻止周全说话,对着祁怀梦点头。

  祁怀梦走到铜锣的旁边,看了一眼温蓉蓉,然后把手镯套在她自己细白的手腕上。

  抬起手腕,轻轻地朝着铜锣上一敲。

  “当!嗡――”

  温蓉蓉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失聪了,铜锣震动不止,祁怀梦站在铜锣边上,没有火树银花似的焰火炸出来,她表情平淡,抬起手再度朝着铜锣上敲了下,这一下比上一下还轻。

  “嗡――”

  温蓉蓉连忙阻止她,“行了祖宗!”

  大半夜的半条街都快被震醒了,祁怀梦表情还有点忐忑地看着温蓉蓉。

  温蓉蓉捂着耳朵等到铜锣的震动停了,然后走到祁怀梦的身边,一把揽住了她的脖子,带着她朝着里间进,“来来来,咱们详谈一下后续……”

  今天晚上,温蓉蓉签订的最后一个妖族,是祁怀梦,是南荣元奚的二老婆。

  温蓉蓉在回虚罗门山庄的路上,心里真诚地对着德明宗的方向,说了声对不起。

  她把人家俩老婆都弄没了,这让南荣元奚这个升级流的男主角起步的踏板没了,只能靠着他自己硬蹦了。

  买奴隶而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当然没有这么轻易地就结束。

  温蓉蓉回了虚罗门,虽然做好了遭遇家中两位长辈质问的准备,她已经想好了全部说词,准备先把事情摊牌一半儿。

  但是她是真没想到,一向温润如玉的二哥,竟然一句话不说,拿着一个儿/臂粗的刻满了家谱的棍子,撵着她揍。

  这是动上了她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家法了!

  “二哥,啊!你听我解释!”

  温蓉蓉屁股上挨了一下,柯灵雁居然也只是稳坐天罗正殿的正中心,丝毫不见心软阻止,一脸严肃。

  温蓉蓉面红耳赤上蹿下跳,她二十五的灵魂,被一个还没二十的小伙子撵着抽屁股,那画面太美了实在让人想要钻地缝儿!

  平时叫叫二哥就当她融入异世生活了,但是温正玉这么搞,她真的要羞愤欲死。

  “母亲!救命啊!”

  温蓉蓉绕着大殿之中的桌子跑,门外站着的红嫣和竹叶攥着拳头,强忍着要闯进去阻止的欲望。

  “哎呦――”

  温蓉蓉脚底拌蒜,被温正玉又一下子抽在了后腰上,不算很疼,温正玉哪舍得真的抡圆了手臂用大力,要是温泽阳在家温蓉蓉可能第一下就被抽跪下了。

  温蓉蓉自己拌摔地上之后,羞恼地叫道,“二哥,打屁股就算了,打腰可不行,女人的腰和男人的腰一样重要啊!”

  温正玉气的形象全无,但是见她摔地上了还是收了手。

  柯灵雁也是屁股抬了一下,又强忍着坐回去了。

  温蓉蓉索性也不起来了,就哎呦哎呦扶着自己的腰臀在地上打滚耍赖,滚地龙似的,故意让家里这两位本来就娇惯她的心疼。

  不过这一次事情闹得确实大,都传到皇帝耳朵里去了,今晚秦礼合问了温正玉,把温正玉都给问傻了。

  结果回来一打听,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你再怎么胡闹,再怎么荒唐都行,为何偏偏赶上这个当口买那么多的奴隶,”

  虚罗门确实不惧皇族,但是温泽阳不在门中,嚣张也要有个度。

  温正玉手中家法指着温蓉蓉,“我看你是骄纵得要翻天了!”

  柯灵雁也说,“虚罗门本就处于风口浪尖,各家觊觎,苦于没有借口,你一下子败了那么多灵石,在以后有人动歪心思,你要我们用何种借口搪塞推拒?”

  温蓉蓉从地上爬起来,解释道,“我没有用家里的灵石啊,我用的是我的聘礼啊!”

  “你还敢说!”

  温正玉怒不可遏,“你败了聘礼,就是坐实了虚罗门与德明宗联姻的事情,且不说对虚罗门有什么影响,到时候若南荣慎真的回来,你可还有退路?!”

  温蓉蓉摇头戒备着温正玉手里的棍子,一手扶着凳子一手扶着自己的老腰站起来,“我不要退路,南荣慎他是活着还是死了,咱们两家都必须联姻。”

  温蓉蓉站直,神色庄重地对着温正玉说,“他就是被兽潮践踏成了一捧泥,我也跟他结定了阴婚了。”

  若是没有灵脉,这件事尚且真像温正玉为她打算的那样,有退路。

  但是有了灵脉,虚罗门就必须跟德明宗联合,哪怕这灵脉在温蓉蓉的打算里永远不会暴露给德明宗知道。

  “我不是冲动这么做的,二哥,你把棍子放下,且听我细细解释。”

  温蓉蓉躲着温正玉,温正玉攥着棍子不放,温蓉蓉又哀求上了柯灵雁,“母亲,你要二哥先把棍子放下,就算是要上家法,那也要等我解释之后啊……”

  柯灵雁到底也是心疼女儿心疼得紧,于是看了温正玉一眼,劝道,“先听她怎么说。”

  温正玉把棍子放下,温蓉蓉这才扶着腰从凳子后面走出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之后又神经兮兮地把屋子里的婢女都赶出去了。

  然后关上了殿门,再三测试了殿内的屏蔽阵法,这才决定说实话。

  “第一,我买这几千奴隶,自然不是胡闹买的,我是用来挖矿的。”

  温正玉顿时一拍桌子,“你买妖奴挖矿?!虚罗门有的是弟子门人,再者说虚罗门没有这么大的灵矿能容得下这么多妖族……”

  “二哥,二哥你先别激动,”温蓉蓉说,“我要挖的不是咱家的灰灵矿,是黄灵矿。”

  温蓉蓉接着把她“无意间”带着穿山甲奴隶,去城外挖坑撵兔子的时候,发现了黄灵矿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说了。

  她当然不能说她早知道那里有灵脉才去挖,她甚至没说她发现的是灵脉,而是黄灵矿。

  这世界上灵气匮乏了几百年,弄出个黄灵矿已经是天那么大的事儿,要是弄出个金灵脉来,那还得了。

  但是饶是温蓉蓉如此说,柯灵雁和温正玉听完了之后,却都用一言难尽的眼光看着温蓉蓉。

  “……你妹妹是不是病了?”半晌柯灵雁先开口,还是对温正玉说的。

  温正玉神色无比复杂地看着温蓉蓉,说,“母亲放心,明日我便奏请圣上,令他将御用太医拨来给小妹看看失心疯。”

  这世界上灵气匮乏几百年,虚罗门的灰灵矿已经是数不清人眼红的东西,黄灵矿?

  除了海潮国鸿达帝尊的居住地,哪里还有黄灵矿?

  温蓉蓉说的话简直就像是在说梦话。

  温蓉蓉急得抓自己头发,“我没有疯!”

  “好,那这件事先延后,我会让母亲和二哥眼见为实!”

  “我先说我大肆买奴隶这种荒谬行为的第二原因,”

  温蓉蓉说,“最近好多皇子缠着我,用尽各种花招给我送这个那个的,看着我的马车来了就假装偶遇,请我入宴,个个都想以娶我拉拢虚罗门。”

  温蓉蓉说,“连安栾王都动了想要娶我的心思,许我后位中宫,还动手动脚!”

  “我不大肆地荒唐一下,让皇帝注意到我这个骄纵过头连德明宗聘礼都敢败干净的大小姐实在混蛋得不像话,不堪为他儿子们的良配,我躲不过啊。”

  她表情真情实意的糟心,“我真怕他们哪个狗急跳墙,再给我使点什么阴私的招数,逼我就范!”

  温蓉蓉大着胆子走近柯灵雁和温正玉身侧,眼睛溜着温正玉手里的家法,说得头头是道,“到时候给我下个药让我怀个孕,我才是真的活不成了。”

  她说,“二哥,母亲,我知道虚罗门名头很响,但你们别觉得他们不敢,就那个九皇子,身上熏香就不对劲!每次来找我巧遇,我跟他说话都不敢喘气。”

  “人逼急了什么不敢啊,想当皇帝想疯了杀兄弑父的例子还少吗,何况算计我这么个女人。”

  “但是如果我荒唐无度,让皇帝厌烦,让自己的母亲和兄长都怒不可遏,不得不把我关起来。”

  “是个管教不了的混球,那么那些皇子就算再怎么惦记虚罗门,总也要顾及着自己的名声和皇帝的意愿,自然就不敢招惹我这个臭鸡蛋了。”

  温正玉想要说温蓉蓉狡辩,她出行身边都有魔族军跟着谁敢对她放肆?

  但是很快他听了温蓉蓉说那九皇子身上熏香的事情,面色一变。

  这图东都城中,还真有数不清的惑人心智的熏香,若是温蓉蓉“自愿”跟着九皇子走,魔族军们不可能冲上去阻拦。

  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买奴隶的方式过于铺张浪费。

  温蓉蓉继续说,“第三,我找到了一种办法能够控制妖族绝不背叛,现在我安置的那三千多妖族半妖,我敢保证,他们抵死不叛听凭我驱使。”

  温正玉和柯灵雁听着更荒谬了,能让妖族和半妖不叛,还听凭驱使的,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签订驭灵契。

  可是三千多妖族,哪里来的修士牵制?

  温蓉蓉看着温正玉和柯灵雁满眼的不信,并不敢直接说她一个人签了三千多妖族,灵矿的事情她都敢说,但是这个真的不能说。

  她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如何控制妖族?

  她说出了是她控制妖族,身上的异端必然会引来猜疑。

  温蓉蓉好容易躲过了温泽阳的探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穿书者金手指太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能够一己之力签订这么多驭灵契。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要如何解释?

  万一被怀疑再验看一次魂魄,然后真看出了纰漏,那就完蛋了。

  她说完之后,忍不住恳切地加上一句,“二哥母亲,你们信我一次,我虽然从前犯浑,但是现在绝不会全然不顾及你们,只凭自己喜恶行事。”

  “黄灵矿的事情,万万不能对外泄露,我将德明宗的聘礼全花了这件事,还要拖二哥的手去大肆宣传。”

  “但我们虚罗门必须和德明宗绑在一起,一旦事情败露,以利诱惑,他们能给我们托底。”

  温蓉蓉说,“从明日起,我便因为这荒唐的买奴隶事情,被‘禁足’家中,还要拖二哥的手接下我那个‘烂摊子’。”

  温蓉蓉说,“这几日我租下的三号院,和七号院中的妖奴会暴/乱,动静会很大,但不会伤人,”

  “这样二哥便可以借势按照我说的黄灵矿方位,组织人盖山庄安置奴隶,同时也名正言顺地把黄灵矿的位置,划入虚罗门的范围。”

  温蓉蓉看着目瞪口呆的柯灵雁和温正玉两个人,舔了舔嘴唇,抹了抹头上的汗。

  “还有奴隶市那个猪妖主子,他心术不正,我故意让他坑去了不少钱,二哥千万要整治他一番。”

  “让他不能用不正当的手段到处抢夺坑骗妖族和人族入奴隶市,我着人了解过,奴隶市现如今堪比屠宰场,那黑了心的猪妖甚至售卖妖族的血肉给贵族享用,美曰其名延年益寿,实则人族根本不能化用妖族血肉,日久天长,必成祸患。”

  “二哥可以给他们扣上一个妄图以妖族血肉控制贵族心智的名头,”

  温蓉蓉把她昨夜一夜未睡想的事情一股脑的倒出来,“反正食用了妖族血肉的贵人,就算短时间内没有严重状况,消化不良总是有的,猪妖他们根本解释不清。”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温蓉蓉没什么大智谋,但是这种猥琐的损路子还是会一些的。

  温正玉和柯灵雁都用一种难以描述的表情,看着温蓉蓉。

  过了好久,温正玉才开口,“你这些……都是在哪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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