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 110 章
[笔迷楼]
上次比赛完,强选手都互留了联系式，吴川也留了林迁西，说是便他们以后联系切磋球技。
回来后吴川还特地说过这事儿，林迁西完全给忘了,直到今天罗柯这通电话打过来。
他揣着手机裤兜里,沿着马路走了一段儿,路边上一家照相馆，门口竖着个“照相、打印、冲洗”灯箱，都掉了色，走了去。
门地摆着几张塑料凳子,罗柯就一张凳子上坐着,到他就站了起来：“林迁西。”
林迁西他：“你怎么还特地跑过来了？”
要不是他电话里说人已经到了这小城里，林迁西也不会到这儿来，大老远还特地跑这一趟,也真是太不嫌麻烦了。
天气已经开始热了，罗柯身上还穿着件连帽运动服,配着雪白球鞋,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整个人就跟打比赛时候一样周整。
“当是有事儿了，对了,这给你。”他递过来一杯奶茶，早就手里拎到现了：“就这条街上买，我也不熟悉，不知道好不好喝。”
林迁西接：“谢了，你自己喝吧，我不吃甜。”
“不甜，我猜你也不爱吃甜,叫人家放三分糖。”罗柯手还伸着：“拿着吧，我买了两杯。”他把另一只手给他，还有一杯，喝一半儿了。
林迁西只好接了，不想浪费时间这些小事情上，转头里面：“到底什么事儿，要约这儿？”
罗柯指一下凳子：“坐下说吧，是有个体育杂志找你。”
林迁西坐下来，奶茶放旁边凳子上：“找我？干嘛啊？”
“他们要做一个高中台球主题专刊，想找你这个冠军拍照当封面，联系上你，顺带也找了我，就让我找你了，刚好我那天从你老师那儿记了你号码。”
“拍照当封面？”林迁西一听就太大兴趣，第一感觉就挺麻烦，手指捏着吸管，“啪”一声戳开了奶茶盖：“算了吧，都要高考了，谁有那时间啊，我还早点儿回去刷题。”
罗柯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比赛集训都一直书做题，你肯定不可能跑个老远去人家城市里拍杂志，所以就跟杂志那边说了，想到他们愿意过来找你，所以我才一起跟过来。”
林迁西都意外了：“这么坚持啊？”
“是啊。”罗柯喝一口奶茶，扶着眼镜笑：“是觉你帅吧。”
林迁西又朝照相馆里面一眼，里面还有间屋子，能听说话声，就有数了：“他们已经这儿了？”
“对。”罗柯点头：“不怎么会约你这里，他们来了两个人，摄影师和摄影助理，租了这儿做场地。”他说着站起来，“我去跟他们说一声，不耽误你学习，赶紧拍完最好。”
林迁西着他过去了，好再拒绝，毕竟人家为了拍张照都大老远地上门来了。
很快罗柯就出来了，带着个短头年轻姑娘一起。
姑娘过来，眼神上上下下地林迁西身上流连：“林迁西吗？你好，我是这次拍摄工作摄影助理，跟我来吧，我先跟你说一下报酬。”
林迁西站起来，一眼罗柯，小声问：“有钱？”
“有啊。”罗柯也小声回：“怎么了，你缺钱吗？”
“缺。”林迁西心想缺很，去北京上学那么大开销，以后还指望他妈那点儿工资来出就不现实了。
罗柯跟着他一起往里走，又笑：“那还好，还算来对了。”
林迁西跟着摄影助理姑娘了里面那屋，就是拍照地，灯光什么都准备好了，一个留着文艺长男摄影师调镜头。
姑娘开口就说：“报酬一千，可以吗？”
林迁西想了想：“行吧。”
挺不错了，既有钱，还是拍吧。
“那你自己还有什么要求吗？”姑娘又问。
林迁西掏出手机一眼，才上午九点，猜宗城可能都刷好几小时题了，对说：“两个小时拍完，我还要回去刷题。”
“那也太赶了。”姑娘说，又了他：“算了，你帅，你说算。”
差不多整个过程也就两个小时。
林迁西就穿了简单长袖衫牛仔裤来，姑娘要求下换了他们带来正装，拿了球杆，摆了几个再简单不过造型。
最后一组是跟罗柯一起拍合照。
罗柯也换了正装，过来跟他站一起。
摄影师让他们背对着拍了几个大众造型，是始终不太满意，最后从镜头后面抬头说：“你俩要不表现亲密点儿，勾个肩搭个背什么，杆跟杆碰一起那样。”
罗柯着林迁西，手指推一下鼻梁上眼镜，好像他决定。
林迁西动：“别了吧，不太好，我杆可不能随便跟别人碰啊。”
“有什么忌讳吗？”摄影助理姑娘问。
“有对象了。”林迁西说：“对象就是忌讳。”
姑娘笑了：“又不是让你跟女选手勾肩搭背碰杆，你女朋友还能因为这个吃醋啊？”
林迁西转了一下手里球杆，还是不配合：“嗯啊，反正不好。”
罗柯旁边又推了推眼镜，他一眼，最后笑了一下说：“他不愿意就算了吧，换个造型吧。”
好歹又扯皮了十多分钟，总算是拍完了。
林迁西照相馆厕所里换下正装，穿回自己牛仔裤，套上长袖衫，顺手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划开就到微信灯塔头像上飘着个鲜红数字“2”。
点去，一通未接语音电话，下面一条消息。
--哪儿，还起来？
他从厕所出去，一边低头打字回复。
--赚钱。
宗城秒回。
--我问你人哪儿。
林迁西“啧”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光是想象他那巨他妈冷淡口气就笑了。
--东街那个老照相馆。
“林迁西。”罗柯也换好衣服过来了，正好到他手机，问了句：“忙吗？”
林迁西他一眼：“就忙刷题啊，拍完我准备走了。”
“我也准备走了。”罗柯笑温和：“快高考了，确实不是时候，不好几个小时车程来，至少也玩儿一下再走。”
“这儿就什么好玩儿。”林迁西往外走：“小地，无聊很。”
罗柯跟他后面，走到门口：“走之前跟你说件事儿行吗？”
林迁西回头：“什么事儿？”
罗柯仿佛犹豫了一下，才说：“找个地说吧。”
林迁西想起了他买那杯奶茶，说：“那去你买奶茶店，我再回请你一杯。”
奶茶店也就照相馆斜对面，几步路。
林迁西自己不爱喝，让罗柯点。
他好像也什么心思喝奶茶了，随便点了杯红豆。
店里就别客人，林迁西随便拿脚勾开个凳子坐了：“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罗柯搅着那杯红豆奶茶，顺手抽了张桌上面纸擦了擦面前桌子：“我先想一下怎么说。”
林迁西着他擦桌子，心想唉，金蛋，这么讲究。
擦完了桌子，罗柯问：“你还记表彰会那晚酒店，我就想跟你说点事儿吗？”
林迁西想了一下：“嗯，记，是一件事儿？”
“对，一件事儿，跟宗城有关。”
林迁西顿时过去：“怎么？”
“你应该知道了，邓康跟宗城有仇，我就是想告诉你，他们俩到底为什么结仇。”
林迁西脸上认真了，是觉他口气不太对劲儿：“为什么？”
罗柯透过镜片着他：“宗城祸害了邓康男朋友。”
林迁西皱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邓康喜欢男，他以前跟宗城一个学校，有过一个男朋友，后来那个男朋友被宗城祸害了。”罗柯着他表情，到现奶茶一口喝：“我就知道这些。”
林迁西心里瞬间就不舒服了，感觉自己了半天，就听了个莫名其妙事情，站起来，凳子一踢：“还以为什么大事儿，这种废话你也告诉我，劲儿。”
罗柯连忙站起来：“邓康亲口告诉我，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针对宗城，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告诉你。”
“他亲口说又怎么样？”林迁西脸上已经冷了：“什么叫祸害？他说清楚了吗？”
罗柯愣一下，大概是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有，我也问过，邓康不肯说，还很生气。据说宗城就是因为这个转学。”
“有说个屁！”林迁西冷冷笑一声：“少他妈扯淡了，姓邓也配说别人祸害，真他妈有脸。”
他转身就往外走。
罗柯追出门，想解释两句，他走太快了，一下就了人影。
林迁西直接转一条小巷走了。
出了巷子，到了来时马路上，他一脚踢开了脚下小石子，对着路边树干就骂了一句：“操！”
真够有意思，突扯出个什么姓邓男朋友出来。
怎么祸害？有种说清楚啊！
不明不白地就说宗城祸害了他，就是想让人瞎几把乱猜是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就觉很不舒服，可能是替宗城生气，也可能是替自己，像好端端就冒出来根刺，轻重地戳他。
“那树惹你了吗？”忽听宗城声音。
林迁西一转头，他就站前面，身上一件黑色长袖衫，袖口拎到小臂上，短夏风吹拂里干净利落过分，脚边还跟着汤姆。
“来找我？”林迁西问。
宗城说：“刷了几小时题，出来遛一下狗。”
“遛这么远？”
“顺便你赚什么钱，就遛远了。”宗城他一眼，转头往回走，口气淡淡：“去了照相馆，听说你跟别人拍了照，就赚这钱？”
林迁西跟上去：“嗯，就赚这钱。”
宗城一只手收裤兜，脚步停：“拍这么开心，连题都不想刷了？”
“谁说……”林迁西盯着他后脑勺，又想起手指插到他那儿头触感，都想伸手去摸一把，心里陡回味过来：“你吃醋啊？”
宗城依往前走：“有。”
林迁西扯了下嘴角：“我跟罗柯一起拍，就那个以前给我送草莓、要微信，知道吧？”
宗城回头他一眼：“嗯，知道，他又不敢怎么样。”
“？”林迁西说：“你这么肯定？”
宗城知道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罗柯敢怎么样，除非是当自己以前话白说了：“肯定，有我他还能怎么样？”
林迁西被他话弄怔一下，咧了嘴，心里很受，最后又笑出来。
罗柯是怎么样，只是说了他事儿。
宗城又走出去一段儿，一个卖炒面小吃摊那儿停了：“买面带回去吃吧，我跟顾阳也都吃饭，吃完就做题。”
林迁西着他，心不焉地点一下头：“都行。”
一直到买好了面，走到回老楼那条僻静马路上。
林迁西依跟后面，着宗城拎着面不疾不徐地前面走，汤姆他腿边嘴馋地蹦哒。
他心里压了一路烦躁，有点儿忍无可忍，又觉实荒唐，两只手都揣裤兜里，攥很紧，忽叫一声：“哎。”
宗城回过头他：“哎什么？”
“叫你。”林迁西抿了一下嘴，着他：“你以前真跟别人谈过是吧？”
宗城说：“我记跟你说过，你不是知道？”
林迁西点两下头，很力：“对，你是说过，你谈过。”
“怎么了？”宗城早觉他今天不太对劲了，到他时候就有感觉。
林迁西低了头，往前走，抢先越过了他：“事儿，我就确认一下。”
了老楼，上了楼梯，宗城跟了上来，抓着他手腕拉了一下。
林迁西回过头，刚好多踩了两级台阶，比他高出一截。
“还要确认什么？”宗城仰头着他脸：“谈过，男女朋友都有，就你一个，林迁西。”
林迁西着他脸，到什么表情，就觉他眼神黑定定，出奇认真，心里就像被力扯了一把似，好几秒，低低骂了一句：“操……”
他两只手都抓着宗城衣领，往上一拉，拉着他一脚踏上来，脸贴近，狠狠喘了口气：“我信你，你是我男朋友，我他妈不信你信谁！”
不信自己人，还信别人吗？
“我是你什么？”宗城顺着他话低声问。
林迁西一字一顿低低说：“男、朋、友！”
宗城轻轻笑了一下：“你就是我唯一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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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比赛完,强选手都互留了联系式，吴川也留了林迁西，说是便他们以后联系切磋球技。
回来后吴川还特地说过这事儿，林迁西完全给忘了,直到今天罗柯这通电话打过来。
他揣着手机裤兜里,沿着马路走了一段儿,路边上一家照相馆，门口竖着个“照相、打印、冲洗”灯箱，都掉了色，走了去。
门地摆着几张塑料凳子,罗柯就一张凳子上坐着,到他就站了起来：“林迁西。”
林迁西他：“你怎么还特地跑过来了？”
要不是他电话里说人已经到了这小城里，林迁西也不会到这儿来，大老远还特地跑这一趟,也真是太不嫌麻烦了。
天气已经开始热了，罗柯身上还穿着件连帽运动服,配着雪白球鞋,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整个人就跟打比赛时候一样周整。
“当是有事儿了，对了,这给你。”他递过来一杯奶茶，早就手里拎到现了：“就这条街上买，我也不熟悉，不知道好不好喝。”
林迁西接：“谢了，你自己喝吧，我不吃甜。”
“不甜，我猜你也不爱吃甜,叫人家放三分糖。”罗柯手还伸着：“拿着吧，我买了两杯。”他把另一只手给他，还有一杯，喝一半儿了。
林迁西只好接了，不想浪费时间这些小事情上，转头里面：“到底什么事儿，要约这儿？”
罗柯指一下凳子：“坐下说吧，是有个体育杂志找你。”
林迁西坐下来，奶茶放旁边凳子上：“找我？干嘛啊？”
“他们要做一个高中台球主题专刊，想找你这个冠军拍照当封面，联系上你，顺带也找了我，就让我找你了，刚好我那天从你老师那儿记了你号码。”
“拍照当封面？”林迁西一听就太大兴趣，第一感觉就挺麻烦，手指捏着吸管，“啪”一声戳开了奶茶盖：“算了吧，都要高考了，谁有那时间啊，我还早点儿回去刷题。”
罗柯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比赛集训都一直书做题，你肯定不可能跑个老远去人家城市里拍杂志，所以就跟杂志那边说了，想到他们愿意过来找你，所以我才一起跟过来。”
林迁西都意外了：“这么坚持啊？”
“是啊。”罗柯喝一口奶茶，扶着眼镜笑：“是觉你帅吧。”
林迁西又朝照相馆里面一眼，里面还有间屋子，能听说话声，就有数了：“他们已经这儿了？”
“对。”罗柯点头：“不怎么会约你这里，他们来了两个人，摄影师和摄影助理，租了这儿做场地。”他说着站起来，“我去跟他们说一声，不耽误你学习，赶紧拍完最好。”
林迁西着他过去了，好再拒绝，毕竟人家为了拍张照都大老远地上门来了。
很快罗柯就出来了，带着个短头年轻姑娘一起。
姑娘过来，眼神上上下下地林迁西身上流连：“林迁西吗？你好，我是这次拍摄工作摄影助理，跟我来吧，我先跟你说一下报酬。”
林迁西站起来，一眼罗柯，小声问：“有钱？”
“有啊。”罗柯也小声回：“怎么了，你缺钱吗？”
“缺。”林迁西心想缺很，去北京上学那么大开销，以后还指望他妈那点儿工资来出就不现实了。
罗柯跟着他一起往里走，又笑：“那还好，还算来对了。”
林迁西跟着摄影助理姑娘了里面那屋，就是拍照地，灯光什么都准备好了，一个留着文艺长男摄影师调镜头。
姑娘开口就说：“报酬一千，可以吗？”
林迁西想了想：“行吧。”
挺不错了，既有钱，还是拍吧。
“那你自己还有什么要求吗？”姑娘又问。
林迁西掏出手机一眼，才上午九点，猜宗城可能都刷好几小时题了，对说：“两个小时拍完，我还要回去刷题。”
“那也太赶了。”姑娘说，又了他：“算了，你帅，你说算。”
差不多整个过程也就两个小时。
林迁西就穿了简单长袖衫牛仔裤来，姑娘要求下换了他们带来正装，拿了球杆，摆了几个再简单不过造型。
最后一组是跟罗柯一起拍合照。
罗柯也换了正装，过来跟他站一起。
摄影师让他们背对着拍了几个大众造型，是始终不太满意，最后从镜头后面抬头说：“你俩要不表现亲密点儿，勾个肩搭个背什么，杆跟杆碰一起那样。”
罗柯着林迁西，手指推一下鼻梁上眼镜，好像他决定。
林迁西动：“别了吧，不太好，我杆可不能随便跟别人碰啊。”
“有什么忌讳吗？”摄影助理姑娘问。
“有对象了。”林迁西说：“对象就是忌讳。”
姑娘笑了：“又不是让你跟女选手勾肩搭背碰杆，你女朋友还能因为这个吃醋啊？”
林迁西转了一下手里球杆，还是不配合：“嗯啊，反正不好。”
罗柯旁边又推了推眼镜，他一眼，最后笑了一下说：“他不愿意就算了吧，换个造型吧。”
好歹又扯皮了十多分钟，总算是拍完了。
林迁西照相馆厕所里换下正装，穿回自己牛仔裤，套上长袖衫，顺手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划开就到微信灯塔头像上飘着个鲜红数字“2”。
点去，一通未接语音电话，下面一条消息。
--哪儿，还起来？
他从厕所出去，一边低头打字回复。
--赚钱。
宗城秒回。
--我问你人哪儿。
林迁西“啧”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光是想象他那巨他妈冷淡口气就笑了。
--东街那个老照相馆。
“林迁西。”罗柯也换好衣服过来了，正好到他手机，问了句：“忙吗？”
林迁西他一眼：“就忙刷题啊，拍完我准备走了。”
“我也准备走了。”罗柯笑温和：“快高考了，确实不是时候，不好几个小时车程来，至少也玩儿一下再走。”
“这儿就什么好玩儿。”林迁西往外走：“小地，无聊很。”
罗柯跟他后面，走到门口：“走之前跟你说件事儿行吗？”
林迁西回头：“什么事儿？”
罗柯仿佛犹豫了一下，才说：“找个地说吧。”
林迁西想起了他买那杯奶茶，说：“那去你买奶茶店，我再回请你一杯。”
奶茶店也就照相馆斜对面，几步路。
林迁西自己不爱喝，让罗柯点。
他好像也什么心思喝奶茶了，随便点了杯红豆。
店里就别客人，林迁西随便拿脚勾开个凳子坐了：“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罗柯搅着那杯红豆奶茶，顺手抽了张桌上面纸擦了擦面前桌子：“我先想一下怎么说。”
林迁西着他擦桌子，心想唉，金蛋，这么讲究。
擦完了桌子，罗柯问：“你还记表彰会那晚酒店，我就想跟你说点事儿吗？”
林迁西想了一下：“嗯，记，是一件事儿？”
“对，一件事儿，跟宗城有关。”
林迁西顿时过去：“怎么？”
“你应该知道了，邓康跟宗城有仇，我就是想告诉你，他们俩到底为什么结仇。”
林迁西脸上认真了，是觉他口气不太对劲儿：“为什么？”
罗柯透过镜片着他：“宗城祸害了邓康男朋友。”
林迁西皱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邓康喜欢男，他以前跟宗城一个学校，有过一个男朋友，后来那个男朋友被宗城祸害了。”罗柯着他表情，到现奶茶一口喝：“我就知道这些。”
林迁西心里瞬间就不舒服了，感觉自己了半天，就听了个莫名其妙事情，站起来，凳子一踢：“还以为什么大事儿，这种废话你也告诉我，劲儿。”
罗柯连忙站起来：“邓康亲口告诉我，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针对宗城，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告诉你。”
“他亲口说又怎么样？”林迁西脸上已经冷了：“什么叫祸害？他说清楚了吗？”
罗柯愣一下，大概是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有，我也问过，邓康不肯说，还很生气。据说宗城就是因为这个转学。”
“有说个屁！”林迁西冷冷笑一声：“少他妈扯淡了，姓邓也配说别人祸害，真他妈有脸。”
他转身就往外走。
罗柯追出门，想解释两句，他走太快了，一下就了人影。
林迁西直接转一条小巷走了。
出了巷子，到了来时马路上，他一脚踢开了脚下小石子，对着路边树干就骂了一句：“操！”
真够有意思，突扯出个什么姓邓男朋友出来。
怎么祸害？有种说清楚啊！
不明不白地就说宗城祸害了他，就是想让人瞎几把乱猜是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就觉很不舒服，可能是替宗城生气，也可能是替自己，像好端端就冒出来根刺，轻重地戳他。
“那树惹你了吗？”忽听宗城声音。
林迁西一转头，他就站前面，身上一件黑色长袖衫，袖口拎到小臂上，短夏风吹拂里干净利落过分，脚边还跟着汤姆。
“来找我？”林迁西问。
宗城说：“刷了几小时题，出来遛一下狗。”
“遛这么远？”
“顺便你赚什么钱，就遛远了。”宗城他一眼，转头往回走，口气淡淡：“去了照相馆，听说你跟别人拍了照，就赚这钱？”
林迁西跟上去：“嗯，就赚这钱。”
宗城一只手收裤兜，脚步停：“拍这么开心，连题都不想刷了？”
“谁说……”林迁西盯着他后脑勺，又想起手指插到他那儿头触感，都想伸手去摸一把，心里陡回味过来：“你吃醋啊？”
宗城依往前走：“有。”
林迁西扯了下嘴角：“我跟罗柯一起拍，就那个以前给我送草莓、要微信，知道吧？”
宗城回头他一眼：“嗯，知道，他又不敢怎么样。”
“？”林迁西说：“你这么肯定？”
宗城知道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罗柯敢怎么样，除非是当自己以前话白说了：“肯定，有我他还能怎么样？”
林迁西被他话弄怔一下，咧了嘴，心里很受，最后又笑出来。
罗柯是怎么样，只是说了他事儿。
宗城又走出去一段儿，一个卖炒面小吃摊那儿停了：“买面带回去吃吧，我跟顾阳也都吃饭，吃完就做题。”
林迁西着他，心不焉地点一下头：“都行。”
一直到买好了面，走到回老楼那条僻静马路上。
林迁西依跟后面，着宗城拎着面不疾不徐地前面走，汤姆他腿边嘴馋地蹦哒。
他心里压了一路烦躁，有点儿忍无可忍，又觉实荒唐，两只手都揣裤兜里，攥很紧，忽叫一声：“哎。”
宗城回过头他：“哎什么？”
“叫你。”林迁西抿了一下嘴，着他：“你以前真跟别人谈过是吧？”
宗城说：“我记跟你说过，你不是知道？”
林迁西点两下头，很力：“对，你是说过，你谈过。”
“怎么了？”宗城早觉他今天不太对劲了，到他时候就有感觉。
林迁西低了头，往前走，抢先越过了他：“事儿，我就确认一下。”
了老楼，上了楼梯，宗城跟了上来，抓着他手腕拉了一下。
林迁西回过头，刚好多踩了两级台阶，比他高出一截。
“还要确认什么？”宗城仰头着他脸：“谈过，男女朋友都有，就你一个，林迁西。”
林迁西着他脸，到什么表情，就觉他眼神黑定定，出奇认真，心里就像被力扯了一把似，好几秒，低低骂了一句：“操……”
他两只手都抓着宗城衣领，往上一拉，拉着他一脚踏上来，脸贴近，狠狠喘了口气：“我信你，你是我男朋友，我他妈不信你信谁！”
不信自己人，还信别人吗？
“我是你什么？”宗城顺着他话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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