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做梦的反派_炮灰他宁折不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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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做梦的反派

  第十六章做梦的反派

  闻渊应声抬眼,却听到进屋的二人在门口便缠抱做一团,一道略熟悉的声音带着玩味:“难受么?”

  另一人的声音清冷又捎带着难耐的泣音:“难受……”

  “求求我,我帮你。”

  “求你……”

  耳边都是衣裳摩擦的窸窸窣窣声,眼见那二人马上便要上演一出活春宫,闻渊弹指点亮屋里的油灯,果然听到一人惊慌地低鸣一句,两人搂抱在一起,不约而同地看着他。

  闻渊虽然摘了面具,但是那双蓝色竖瞳一眼便可认出是谁。

  川泓抱着怀里衣裳松垮的人,冲着闻渊桀骜一笑:“这位兄台,大半夜在这里等我,有何贵干?”

  闻渊冷哼一声:“川泓君如此急色,竟连自己的房都不认得?”

  川泓眯着眼看了看屋里,搂紧怀里咬着他衣襟轻颤的人,轻声道:“原来兄台住我隔壁,多有得罪,勿怪。”

  他将那个满脸潮红的人打横抱起,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闻渊躺在床上,正打算休息,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注意着隔壁的动静。

  修炼之人耳聪目明,若要窥伺些什么容易得很,川泓心知肚明,却也不设个结界,有意无意地让暧昧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闻渊这边。

  “哭什么,我欺负你了?”

  “唔……我难受……求求您……帮帮我……”

  “你不是不愿居我之下,现在求我作甚?”

  “……我错了,主人……”

  “真该让你师门都瞧瞧你如今的样子,比整日端着架子假正经的时候招人多了……”

  而后的一切便无法形容,闻渊闭着眼,似乎看见那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睫毛湿漉漉地颤着,缩在床角露出不得疏解的无奈。

  他的脸十分白净,下巴略尖,红润的唇半咬着,满头细汗。

  掺了春水的杏眼会说话一样,勾着人,求着人,让人想要弄哭他,让他纤尘不染的眼里掉出眼泪,才算得尽兴。

  那双眼渐渐又变了模样,眼型狭长,眼尾略弯,恰似含了一朵将开未开的桃花,时而乞求,时而讨好,时而带着狡黠的笑意,媚如弯月。

  眼梢旁沾着淡淡的粉晕,长眉入鬓,额间五瓣红莲印,似火一般灼眼,烧得人心里痒痒。

  半咬着的唇很薄,人界常言的薄情面相,闻渊忍不住抬手去掐他的下巴,便看到他朱唇轻启,轻声唤了一句“尊上”。

  长长的睫毛上带着一点潮意,俊美的青年口中呼出一团淡淡的白雾,他的声音像是八月山崖里的清泉敲在多年的青石壁上,有点湿气,又让人觉得想喝一口尝尝甜意。

  粉嫩的舌尖不经意地舔在唇,他张了张嘴,又唤了一句“尊上”。

  闻渊凑近他的脸,轻轻咬在他的鼻尖上,他听见自己轻声问:“想要什么?嗯?”

  那双桃花眼稍稍弯起,绸缎一般的黑发散在枕边,青年勾着嘴角,唇齿间都是莲香,他撩开唇角的发丝,又道:“尊上……闻渊。”

  闻渊看着他,心头火烧火燎,想要做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始。

  他手足无措又十分焦急,他动了动喉结,最后捂住了那双眼睛。

  “别喊了。”他压着嗓子轻声制止,想要放句狠话管教这人,却不知如何管教才是。

  他若是再喊,自己又当如何?

  他要做什么,才能管住这双摄魂夺魄的眼睛,才能让这张嘴不再如此招惹他。

  耳边传来一声痛呼,幽蓝的竖瞳猛的睁开,闻渊这才清醒过来。

  隔壁不时传来几声哀叫,他随手设了道结界,方才闭目养神。

  他还记得梦里的无措和不得要领的焦急,闻渊看着自己的手指,就着月光捻了捻,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不过是听了一场好戏,为何便开始烦躁起来。

  又为何,会梦见那个惯会撒娇卖好的隋云岚。

  不过是个养不熟的人罢了,有趣是有趣,心又不在他这里,若不是……早该让他死才是。

  罢了,届时他若是活得下去,留他一命也无妨。

  至于为何梦到他,大约是他的眼睛,比隔壁那个娈奴好看些罢。

  隋云岚一觉到天亮,他收到了海燕的传声,说今日要穿得体面些,仔细捯饬了一番才出门。

  他穿了一身紫衣,自他长大后,衣食住行都是贴身丫头打理,衣裳一样样试过来,才定了那么几个色,红绸紫绢换着来,入师门后,每季家中都会给他送衣裳。隋云岚自个儿看习惯了,便也不觉得张扬。

  殊不知今日月白锦袍外罩绛紫绢衣,颇有几分惹眼。

  他才下楼,也不见另外四人,本想到门口等着,孰料脚下不稳,便和迎面走来的一人撞了个趔趄。

  “哎呦,兄台怎生如此着急?”

  “抱歉抱歉,有事。”

  两人说着一照面,隋云岚便看见这人丰神俊朗的脸,以及那两颗尖利的小狼牙。

  居然是昨夜那只狼妖川泓。

  川泓扶着他,露出一个笑,轻声道:“……你不是妖。”

  隋云岚昨日才见识了一遭妖界的风俗,立即就要抽回手臂,谁知川泓却不肯松手:“那位居然就这么放着你四处走?”

  他上下打量了隋云岚一番,又低低道:“你莫不是故意来撞我的罢,你那主子瞧着是不通人事,如何,想要同至清一同服侍我?”

  问君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你脸咋这么大呢!tui!

  隋云岚冷着脸一掌抽在他的手上:“阁下怕是还没睡醒。”

  “我闻着你的人味儿了……”川泓还想说话,一道灵波朝他打来,他侧身闪过,手里的人便被不知何时出现的闻渊一把夺过揽在手里。

  川泓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红印子,又看向那头依偎的两人,俊美的紫衣青年被身着银纱锦袍的妖一手搂住腰,确实惹眼。

  “想来是我看错了?”川泓毫不在意地笑笑,随后对着二人拱手,“多有得罪,若不介意,改日可到奎木州找我吃酒。”

  “先行一步。”闻渊揽着着隋云岚越过他,走出了门。

  擦肩而过时,川泓深深看了他一眼。

  “尊上?”隋云岚看着那只圈在腰间的手,他实在无法忽视这看似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指,实际上是鲛人开膛破肚的尖利蹼爪,只要一用力便能挖进他的肚腹中。

  隋云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若是提醒闻渊他的爪子还在本公子的腰上,被毁尸灭迹以挽回反派名声的概率有多少?在线等,挺急的!

  “你身上虽然无灵气,但有灵骨,能看破的妖都不是好对付的。妖界无序,若是不想被劫走做娈奴,便好好跟着本尊。”闻渊顺手提上他的衣领,“既然没本事自保,何必穿得如此招摇。”

  受害者有罪论?!

  还不都是你们这些妖一只只凶神恶煞蛮不讲理的吗?!还不是你这厮挑嘴不喝储备血非要带着我吗?!

  我又不是穿着品如的衣服!为什么不能穿!

  家住海边啊管这么宽!

  隋云岚的脑子里无数弹幕刷屏而过,随后就被掐住他后脖的反派轻声道:“不许偷偷骂本尊。”

  脑子里重拳出击,现实里唯唯诺诺的隋云岚垂下脑袋装死。

  当然,隋云岚昨夜自然不是白白歇着,他思考了许久,终于想起了那个娈奴的身份。

  那是四大仙宗之一,天元宗掌门南胤真人座下首徒大弟子,徐至清。

  以前有过几面之缘。

  淦喔,他们这些做大师兄的怎么一个二个不是血奴就是娈奴,都如此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天地不怜生不逢时……咳,扯远了。

  作者简直是和他们这些大师兄有仇!他难道不知道真正的高危职业是师父吗!

  几人出去一遭,在一家茶楼坐了一下午,听得不少消息。

  隋云岚这才知道,不是所有的妖界州城都像毕月城一般治理得井然有序宛如人界,譬如川泓的奎木州,那处的妖随主,张狂且好美色,民风散漫,行事多半随性而为;又譬如尾火城的妖,性格狂躁,极爱打架,且十分团结,单挑打不过就喜欢一群上去围殴,着实无赖,实属猫嫌狗憎之辈。

  这才是为何要在毕月城举行大会的原因,若是在别的州城,无多少规矩约束,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不是梦。

  毕月城主又是妖界至强,谁也不敢仗势闹事。

  顺道也听起了昨夜天枢坊的盛况,那位身为极品炉鼎的修士被焦尾城主买下,初体验惊叹四座,鼎气如何如何,修为如何如何,总结来说便是二字,极妙。

  闻渊这次没有带着隋云岚离开,听着昨夜有幸围观的妖侃侃而谈。

  隋云岚吃了口茶,又想起徐至清。

  此人素来风评甚好,修为在一众平辈中出类拔萃,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那个川泓又与他们在同一间客栈,过两日都要去参加百妖盛宴,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和他说几句。

  大纲里并没有这些十八线炮灰的剧情,如果稍微帮一帮他,不知道有影响么。

  到底是同道中人,他虽然救不了那个炉鼎,也不该对徐至清袖手旁观。

  夜里满载而归,海燕在一旁同海斗商量着什么计划,闻渊一路沉默,隋云岚走在他身后出神,连他何时停了脚步都不知道,一头便撞在他的背上。

  “尊……”他正要开口,便看到前面有人从巷子口出来正好挡了他们的路,川泓握着徐至清的手,大摇大摆地站在对面。

  “真巧啊各位,一同回去?”他毫不介意闻渊淡漠的脸色,别有深意一笑,“早上走得急,没来及问问这位兄台,昨夜睡得可好?”

  隋云岚一边和徐至清对视一眼,一边对这个三翻四次招惹反派的狼妖点了个赞。

  生为炮灰,就得有这种不怕死且乐于挑战反派的小强精神。

  隋云岚很想向他学习,奈何没胆。

  闻渊眼都不眨一下,淡淡道:“甚好。”

  说罢便提步要走,又转身看着隋云岚,强势地揽住了他的腰。

  喂,在吗?让那个喜欢提他领子掐他后脖的反派快回来,他已经承受不来!

  川泓笑眯眯地和他们同行,隋云岚尴尬得想要抠脚。

  这种带着男宠出游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行至客栈,川泓倒是带着徐至清先一步上了楼,隋云岚才要松口气,就看见闻渊嫌弃一般丢开他,颇有几分扔掉烫手山芋的架势。

  隋云岚抿抿嘴,径自回了房,反正他是如何也明白不了反派的想法的。

  夜里闻渊一进屋就设了结界,闭目养神。

  夜色过半,迷迷糊糊间闻到一阵难以描述的淡香,这次却清楚地看到一些荒糜无度的画面。

  他皱着眉想要摆脱,却看见一条迎风翻飞的紫绢,他心痒难耐地迈步去追,风停了,绛紫色的绢纱落在他的脸上,细腻柔软。

  不知是谁唤了一声“尊上”,闻渊才要转头,一双带着薄茧的手从身后探来,压着紫绢捂住他的眼睛,那人轻轻在他耳畔呼了口气,带着淡淡的莲香。

  他的手很凉,紫绢很软,轻飘飘的碰在鼻梁上,闻渊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燥热起来。

  身后的人软绵绵地贴在他的背上,带着人体特有的温度。闻渊没有看清他的脸,却知道这人身形标准,窄腰宽肩无可挑剔。

  他的腰带着常年习武的柔韧,手感上佳。

  闻渊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最后捉住了那双捂住他眼睛的手,身后的人轻笑一声:“尊上晓得我是谁吗?”

  呼吸喷洒在脸侧,闻渊仅有的理智被烈火灼烧起来,他急不可耐地抓着这人扯到怀里,眉眼英俊的男子唇角带笑,额间五瓣红莲随之舒展,他伸出手捧住闻渊的脸,桃花眼里都是懵懂,他说:“尊上,你想做什么?”

  绛紫绢衣迎风招展,闻渊用力地在他的背上揉搓,他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又该如何冷静,他看着青年桃色的唇瓣,鬼使神差地低头咬去。

  青年的唇很软,一如他的头发、他的绢衣,也像春风拂落的桃花瓣。

  闻渊尝过,但又不记得何时尝过。

  木床上灼热的身体轰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灵波后归于平静,像是猛兽突然得到了安抚随之松懈,闻渊满头虚汗,原形在顷刻之间暴露,上好的衣料碎落了一地,床上躺着的美艳妖鲛裸露着身体,五尺多长的墨色鱼尾焦躁地在被面上摩挲。

  蓝色的竖瞳悠悠地睁开,触手可及之处却是是一滩黏腻,闻渊失神地看着帐幔,脸色微红。他羞恼于这样丑态毕现的旖旎梦境,又不自觉地渴望着得到更多。

  他口舌干燥得厉害。

  屋门突然被人“吱呀”一声推开,紫色的衣角映入眼帘,隋云岚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一眼便与鲛人形态的闻渊对上。

  他张着红润的薄唇轻声问:“尊上,您没事罢?”

  “啪”的一声,闻渊听到脑子里紧绷的弦断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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