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承我恩泽_炮灰他宁折不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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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承我恩泽

  第六十三章承我恩泽

  吾日三省吾身:直否?直否?直否?

  隋云岚恪守本分,每日一问,斩钉截铁。但是此刻他看着足下伏跪的千万只妖,又看着眉眼如画温情款款的闻渊,头一次产生了心动的念头。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一般,扑通扑通地快速跳跃着,他似乎看到自己长久以来坚持的壁垒在这一刻崩塌破碎。

  不会再有一个人,明明不懂情爱,不通人理,还要为他彻彻底底地闯一次毫无把握的妖塔。

  眼眶蓦然酸涩,被留在这个世界的那些委屈和心酸似乎已经微不足道,如果他能在这边有一个爱人,有一个家,那么不管回不回去,奶奶都会为他高兴。

  何况他并非一无所有。

  隋云岚偏着脑袋对他点了点头。

  幽蓝的竖瞳顿时绽出万千光彩,闻渊似乎没料到他能这样轻易答应,不自觉笑开,红唇弯弯,艳如春花,刹那间万物失色,隋云岚眼里就只剩下这一个人。

  救命,我好像已经弯成了一盘蚊香!!

  隋云岚晕晕乎乎,塔下万妖朝拜,塔上的闻渊紧紧扣住了他的手。

  而后便是反派意思意思说了两句话,一切便交给了刁鹰。

  等隋云岚回神时,他已经被带进了先前住着的宫殿。

  闻渊将门关上,轻轻落锁,转身对他粲然一笑。

  隋云岚从满心感动里清醒,对着这笑容灿烂的反派,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他他他、他想干嘛?不会是想在这种重大日子白日宣淫,拉着他来一发纪念纪念罢。

  “跑什么,我难道会吃了你不成?”闻渊笑意盎然,对着他这身衣裳上下打量一番,抬手触上他耳边的鬓发,“此刻才晓得要跑,可是太晚了些?”

  说话间,他已经顺手搂住了隋云岚的腰,仔细在软肉处摸索一番,轻声问道:“这几日累不累,去床上歇歇?”

  隋云岚有些招架不住,脑子里就只有逃跑这一个想法。

  他怎么就忘了“弯掉=菊花不保”呢!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或者……他也可以在上面?!

  他怎么就忘了自己可以在上面呢!

  被堵到窗角的修士突然抬起眼皮,抬手挡住闻渊渐渐靠近的唇,挑眉笑道:“尊上,我有一个条件。”

  只想将他生吞活剥的闻渊耐着性子点点头,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指腹:“你说。”

  “歇歇也成,我在上,你在下。”隋云岚笑得十分狡猾,他反客为主,抬手掐住反派的下巴,沉声问,“如何?”

  闻渊被他调戏一番,倒也不恼,他眯着眼笑出声来:“可以。”

  随后不等隋云岚反应,闻渊弯腰便将人抱起来往床上扔去,天旋地转间落在被褥里,隋云岚还没从反派轻松答应的情况里反应过来,他便看见闻渊衣摆一撩跪在床上,俯身摘去他头上的发冠。

  “你……”

  唇上落了几个燥热的吻,隋云岚一时觉得哪里不对,只见闻渊已经抬手解开了腰上的帛带,他急不可待地脱下外袍,沉声说:“我从不食言,这回……让你在上头。”

  杂乱无章的衣袍落了一地,严丝合缝的堇色床帘中人影晃动,只听一人哀哀地啜泣两声,另一道低哑的声音便哄道:“哭什么?不是你自个儿要在上头么?”

  说罢,他似乎极用力地狠声一问:“嗯?我不是在随你的心么?”

  被欺负得极惨的那人没忍住,床幔间便传出难以抑制的呜咽声。

  偃旗息鼓之时天际微亮,隋云岚已经意识模糊,他侧躺在闻渊怀里,鼻头通红,睫毛尖上湿漉漉的,可怜可爱。

  昨夜战况实在激烈,他都不用看便能知道身上已无一块好肉。

  这厮难道不是毫无经验的处男吗?到底是怎么说出那些乱七八糟的污言秽语,做出那些不可言说的姿势的?!他怎么能比一个看片多年的死宅还懂这些事的?!

  这难道就是属于反派的天赋吗!炮灰心态崩了!!

  腰上摸进一只不安分的手,隋云岚惊弓之鸟一般瞬间睁眼,冷不丁对上一双含笑的蓝眼,他忍不住轻斥一声:“疼。”

  “我替你揉揉。”鲛人促狭地笑了一声,粗长的鱼尾紧紧与他相贴,收起利爪的手指带着薄薄的蹼膜,揉的隋云岚昏昏欲睡。

  他也确实睡过去了。

  昏昏沉沉间,他似乎感觉全身燥热起来,体内的灵力开始源源不断地循环过一个小周天,丹田之处变得灼热无比。

  隋云岚无法动弹身体,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似乎感觉到丹田中一直纹丝不动的壁垒隐隐有松动之象,他调动着灵力从各处灵脉中运行而出,在丹田之外凝结成一股,小心地推挤着那层薄壁。

  然而那薄壁却纹丝不动,隐隐又有稳住的趋势,隋云岚满头大汗,满身灵力凝集在外不知如何奋进,他咬着牙,焦急不已,正欲强攻而入,却听到一人轻声提点道:“不可急切,伺机而动。”

  这话似乎给他下了一颗定心丸,隋云岚深吸一口气,不急不慢地再次运气,他曾经灵脉损毁,如今修炼仍不如先前那般顺畅,但他已经到了结丹的时刻。

  进阶刻不容缓,但他完全没有准备。

  隋云岚也不知等了多久,小股小股的灵力不断凝聚又不断在薄壁之上撞毁,他锲而不舍得坚持着,直到某一刻,丹田彻底松动,他连忙抓住机会击破壁垒,随后,浑身灵力不受控制一般在丹田之处胡乱窜动。

  隋云岚呼吸急促起来,灵识在顷刻间敏锐无比,他清楚地看见自己的灵脉开始不断拓宽,大股大股的灵气从外界源源不断地凝结而来,他清楚自己极限将至,强势地压迫着丹田中的蓝色气雾凝聚成一团。

  随后他听到窗外下起瓢泼大雨,一旁为他护法的反派凝神静气,时刻关注着他的情况。

  直至那一颗金灿灿的内丹彻底在身体里安了窝,隋云岚才松一口气睁开眼睛。

  闻渊二话不说将他抱起,走进了早已备好的浴池。

  隋云岚这才瞧见床上已经被他蹭了一大片脏乎乎的东西,修士进阶,洗筋伐髓,身上的那些染尘之物也会随之排出。

  他裹在被子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都说爱情需要距离感,他第一天就当着人家的面排除污垢是不是有点太重口了!

  搞对象好难!

  隋云岚这么想着,却在入水的那一刻沉沉睡去。

  再醒来已经不知是哪一日,窗外一片皑皑白雪,玻璃窗外光秃秃的树杈上还有一个被遗弃的鸟窝。隋云岚抬起手挡着刺在眼皮上的光,突然听见汽车的鸣笛声。

  他翻身坐起,看着极具现代化的房间,心一下沉到最底。

  “尊上?闻渊?”他起床就往卧室门走去,推门一看,非常熟悉温馨的客厅里播着电视,老太太戴着老花镜回头瞧他,轻声问:“云云醒了?找什么呢?”

  隋云岚前几日才在妖塔里看见奶奶,此刻再见亦不如当时那么激动,他谨慎地往后退了几步,两指竖起捏出一个决,冷声道:“我这人虽然脾气不错,但我真的讨厌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用我奶奶骗我。”

  老太太慈爱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脸:“云云在说什么?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她苍老的脸上渐渐散出一道黑雾,很快又变成一只长相艳丽的黑鳞鲛人。

  他挪动着尾巴朝隋云岚走过来,邪魅一笑问:“或者,你想要的是——”

  话音未落,一道水剑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眼前的修士,便看到隋云岚冷着脸再往他身上插进数百支水剑:“来得正好,我正愁着没地方撒气呢!”

  他十分霸气地一脚踹向假鲛人的腹下三寸处,怒喝一声:“给老子死!”

  被袭击了大宝贝的鲛人捂着胯倒在地上,化成一个初具人形的黑影,隋云岚极其嚣张地踩在他的脸上:“变哪,你再给我变,我就要方才那只鲛人。”

  “大侠饶命!在下不过是只助你结丹的心魔!并非大侠的仇人啊!!”人形黑影被他踩着头,抱拳求饶。

  隋云岚收了符印,看着这心魔化作一股黑雾彻底潇洒,极其不屑地皱了皱眉。

  就这也想乱哥的心智?你永远不懂二十一世纪经历过应试教育的青年心理素质有多么强大!

  区区往事算什么?你为高考拼过命吗?你经历过秃头危机吗?你有过买房买车的压力吗?你知道对象太贵给不出聘礼的无奈吗?呵,你根本不懂成年人的真正危机,愚蠢的心魔。

  隋云岚拍拍手,再一睁眼便看见了熟悉的古色古香的床帐。

  然后便看到一双含情脉脉的幽蓝眸子。

  隋云岚揍了一顿心魔,对这只跟他探讨中文博大精深的反派怒气也消了些。

  他张了张嘴,便被闻渊托起身体递了一杯茶水。

  反派将他全身探查一遍,松一口气道:“你进阶凶险无比,本不该如此快的,莫不是是因着夜里受了我的恩泽,这才提早进阶?”

  隋云岚一口水喷在他的脸上。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谁承了你的恩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能得出这种不要脸的结论?!我当时就该踹断你的命根子!

  六十四章谁在玩火

  隋云岚看着满脸茶水的反派,心虚地咳了两声,抽过床柜上的手帕给他擦脸:“尊上,您这话说的……”

  太特么有歧义了。

  我怀疑你在开车,而且一本正经。

  无证驾驶最为致命。

  闻渊一言不发,蓝色的竖瞳就这样静静地瞧着他,隋云岚越擦手越抖,被反派身边的低气压逼得喘不过气来。

  他抿抿嘴,一想到闻渊为了等他清醒还不知守了他多久,他倒好,一醒来就喷人家一脸茶……这都没揍他,看来真的是真爱了。

  突然觉得自己渣透了是怎么回事!

  隋云岚讨好地看他一眼,仔仔细细地将反派头发丝上的最后一滴水珠擦去。

  闻渊不说话,隋云岚拿着手帕也不知该怎么放手,场面尴尬得他想落荒而逃,隋云岚眨眨眼:“我、我先出去瞧瞧……”

  话音未落,手腕却被紧紧攥住,隋云岚一时不注意便被拽进闻渊怀里,淡淡的莲香充斥在鼻尖,他只听见一道微不可觉的叹息:“平日里胆子也不小,怎么在我这里还要这般顾忌?隋云岚,咱们不是夫妻吗?”

  隋云岚被他这“夫妻”二字砸的头昏眼花,尚不知如何开口,鬓发处便落了一个濡湿的吻:“你若是觉得对不住我,那便亲我一回当做赔礼?”

  啊啊啊啊啊这是谁教他的骚话?!你是不是偷偷看过《霸道仙尊爱上我》!隋云岚耳尖通红,闻渊轻笑两声,啄了啄他的耳朵,又低又柔地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云岚,你是不是在害臊?”

  隋云岚揉了一把脸,面红耳赤地扯着他的衣领,在他脸上重重地嘬了一口,嘴硬道:“谁害臊了?我敢亲你一百回!”

  说罢,他甚是嚣张地擦了擦嘴,两下推开有些呆傻的闻渊,极有气势地往门口走去:“你在此等着,爷回来就宠幸你!”

  蛤蛤蛤蛤!恶毒的反派终于被本公子攻气十足的样子征服了!果然还是要用魔法打败魔法!别以为长得好看我就会惯着你!

  隋云岚大步朝门走,邪笑一声,十分古惑仔地擦了擦鼻子。

  “云岚……”

  “作甚?你莫非等不及了?”

  “你去何处?”

  “去瞧瞧我的金丹有甚神威,顺便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那头是恭房。”

  隋云岚回头瞪他,闻渊捂着脸,随后倒在床上,浑身发颤。

  我又不是你最爱的岚岚了吗?!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我真的会翻脸的!

  “尊上,你再笑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了,我说真的。”隋云岚指了指窗口,面上一片生无可恋。

  “对不住,咳——”反派将手放在唇边轻咳两声,终于止住了脸上的笑意,“你莫要想不开。”

  我更想不开了!

  隋云岚将地面跺得咚咚响,仿佛将石板地当做床上那条鱼来踩,他掉了个方向出内殿,一开门便看见前方刁鹰正带着一只极其眼熟的妖往这边走。

  是川泓。

  隋云岚也曾听过许多传言,都说奎木州川泓君甚是宠爱的娈奴死于恶疾,他自此一夜白头,性情大变,甚至立誓此生不娶。

  此刻川泓依旧是原先那张脸,然而面容冷峻满头白发,整个人站在那里便如同出鞘的利剑一般让锋利无比,叫人不敢接近。

  与当年那只意气风发笑里藏刀的狼妖相比,果真判若两人。

  他看着隋云岚,毕恭毕敬地行礼,喊了一声王后。

  隋云岚一时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分明是无情之妖,为何一个二个,偏偏要生出人的感情。

  “王后,不知王上可在里间?”刁鹰极其恭敬地问他。

  隋云岚的“死了”在嘴里斟酌半刻,便见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从里将门推开,换了身锦衣的闻渊从门内走出来,不着痕迹地睨了隋云岚一眼,沉声问:“何事?”

  他一边问一边朝隋云岚挪过来,隋云岚眼疾手快地闪过,足尖一点便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他一路往妖塔飞去,结丹之后果然实力大涨,隋云岚看着越来越远朝他冷脸又有事无法赶来的反派,嚣张地吐了吐舌头。

  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妖塔初开,多得是妖来围观,隋云岚走进第一层,原先空空荡荡白雾缥缈的屋子已经露出庐山真面目。

  桌案上的香炉里插着三支长香,案上供奉的是一代又一代的先妖王。

  一幅幅没有实体的透明画卷悬在半空,隋云岚从开山妖祖一路看到最后一任的邬忍,从可怖的青色蛟龙看到吊睛白虎,果真在一代代妖王名录里瞧见有几幅并非一只妖。

  他走过去一看,最近的一副是一只展翅翱翔的火凤与一只通身白羽的鹤。

  他轻轻一触,便见那火凤化作一名红发及腰的男子,他全身皮肤黝黑,一双奕奕发光的金色兽瞳里透出笑意。

  他身侧是位模样清冷白发白衣青年,头戴雪色翎羽,凤眸微挑,二人对视,便是无言亦能瞧出一片绵绵情意。

  “这便是妖王阳泉与其妖后涔钰。”

  隋云岚看得出神,肩上突然搭了一只手,他一转头,便瞧见衣冠楚楚的闻渊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随着他的手指看着眼前的卷轴。

  幽蓝的竖瞳纯粹如海水,此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柔情,闻渊从隋云岚身后将他圈住,另一只手握住他触摸着画卷的手:“日后,你我二人也会如此,一同谱进妖王的卷轴。”

  他看着隋云岚,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低声说:“我们会一同画在此处,接受世世代代子民的膜拜,有我闻渊的地方,也会有你隋云岚。”

  隋云岚抬眼与他对视,脸上瞬间燥热起来。

  好好的大反派走起柔情路线这谁遭得住啊!

  “尊上,奎木州那边,是有什么事吗?”隋云岚下意识地转移话题,“许久不见,川泓君竟然变化如此大。”

  “唔,他是替大祭司送请柬的。”闻渊眨眨眼,“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去不去?”

  隋云岚想起云雾缭绕的居雪峰和在天池畔头一回进入求偶期的鲛人,心一动便开口道:“我都听您的。”

  闻渊看穿了他的心思,点头说:“那便收拾收拾,去拜访一番罢。”

  反正不是回无量海就是留在妖界,隋云岚还是希望能出去走走的。

  何况,他也确实想知道,奎木州如今是什么样子。

  为庆祝妖王妖后现世,毕月王殿大开流水宴席七日,招待四海八荒慕名而来的妖。

  为此二人又在毕月城待了七日,等一切处理妥当,闻渊便带着隋云岚前往北部狼族。

  衡川府邸依旧豪华气派,隋云岚一眼便瞧见一身白袍面具遮脸的白桓,他依旧是从前那副扮相,二人对视一眼,隋云岚便从那双绿色的眼瞳里捕捉到一丝笑意。

  夜里,白桓便在祭司府宴请了他们二人,川泓和族长作陪,足见对闻渊的尊重。

  隋云岚不胜酒力,闻渊也不许他多喝,为此挨了一顿白眼也不甚在意。

  因着妖后并非女子,席间也没有女妖作陪,隋云岚嚼着菜,听着这些人商谈事情,倍感无趣。

  祭司府的侍从随主,皆是穿白袍,面具遮脸,隋云岚几乎要将这些侍从面具上的刻痕的不同都找出来,这一场酒席才算结束。

  隋云岚松一口气,便听白桓道:“当年卜出这一卦,我亦是十分不敢肯定。卦象预言,鲛人现世则成妖王,可那时已有万年不曾有鲛人出现。”

  “大人的预言一贯可信,切莫妄自菲薄。”川泓醉醺醺地笑一声,他不着痕迹地看了隋云岚一眼,也不知是夸是嘲道,“据说,您当年推算,若是先王邬忍能够堪破情劫便可飞升,也曾力劝先王莫与那照尘结为道侣,否则九死一生……这不都成真了吗?”

  “不一样。”白桓却摇头道,“先王卦象素来凶险,然王上却不是。”

  闻渊漫不经心地端着手中的玉盏,轻笑道:“不知大人为本尊看了个什么卦象?”

  “混沌之卦。”白桓格外认真地扫视过他们,“这便是我为何请二位过来小叙……王上的卦象乃是一片混沌,不知过往,亦不见将来。”

  “只是两月之前却突现异象。”白桓说得极其模糊,“卦上惊现紫薇星。王上未来的所有命数,皆因一人而定,此人绝非常人,且与您羁绊甚深,王上还需多加留意。”

  隋云岚眼皮直跳,他不由开始思索着两月前出现过什么人物……莫非是主角薛云泽?

  对啊,闻渊的出现就是为了与主角作对,他可是天道创造出来与薛云泽对抗的反派,一举一动自然是和主角息息相关。

  这几日过得浑浑噩噩,晕头晕脑,没了系统在脑子里刷存在感,隋云岚几乎忘了,闻渊是要死的。

  他会在最强的时候死在主角手里,因为他是这书里的最大反派。

  现在才第一年,十年之后,薛云泽就会从太虚秘境现身,亲手绞杀闻渊。

  隋云岚一张脸瞬间苍白,系统临走前说,只要能让主角飞升,这世界就不会崩溃,那么如果他能出现阻止,薛云泽会不会手下留情?

  宴席散去,隋云岚借口去方便,路上心事重重,不小心便与迎面走来的白袍侍者撞个正着。

  隋云岚正要道歉,却被这人拉着往旁边的假山后躲去,他满心疑问,便对上一双清冷如水的杏眼。

  “云岚,别来无恙。”这人目送着川泓一行人离去,方才伸手揭开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副白净清冷的面容。

  “至清!”隋云岚面露诧异,连忙左顾右盼一番,小声道,“你一切可好?”

  徐至清寡淡一笑:“虽不能出府,却是比先前好的。”

  时间不多,二人皆不能久留,隋云岚心知还有再见的机会,也不多谈,他等着徐至清先走后,再缓缓出来,不想却见到了等候在长廊里的闻渊。

  闻渊看着他,招招手道:“人都被我支开了,过来。”

  隋云岚看着他,心头酸涩,渐渐又觉出味来,试探道:“你都知道了?”

  反派握着他的手,轻哼一声:“若不是我,你以为你的丹药躲得过川泓探查?”

  隋云岚目瞪口呆,不可置信:“你、你当时不是说不会帮我么?”

  “我说不帮你,你不会求求我吗?”闻渊不满地瞪他一眼,“你求过我吗?”

  那倒是不曾。

  他那时觉得反派冷漠无情,怎么可能求他。

  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隋云岚口中苦涩,他艰难地眨眨眼,轻声问:“尊上,我可以唤你闻渊吗?”

  “不行。”

  “你先前都让我喊的。”

  “那是先前。”

  “先前和此刻,又有何分别?”

  “哼,你既然觉得尊上顺口,那便喊尊上罢。”

  “我偏要喊!喊了又如何?闻渊闻渊闻渊闻唔……”

  隋云岚的无理取闹终结在抵死缠绵的唇齿里,眨眼间,他已经被闻渊打横抱起往客居走去。

  闻渊一进门便堵住他的嘴,轻斥道:“蠢东西,你喊了,我便忍不住了。”

  他不说还好,说完隋云岚已经抬手替他解开了腰封,闻渊咬了咬牙,眸色深沉:“你就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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