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暗下毒手_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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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暗下毒手

  立在洪泽湖老湖主金杖追魂阮公亮身侧的雍容中年妇人――双剑无敌柳长青――阮媛玲的亲娘一听,神色一惊,一脸的焦急。

  老奸巨猾的灵鹤老道一见阮媛玲发话,立即觑目偷看了一眼金杖追魂阮公亮夫妇。

  这时一见阮媛玲的母亲双剑无敌柳长青,面现焦急,故意冷冷一笑道“哼,到了那时候,你说的话恐怕就不算数了!”

  话声甫落,一直未曾发话的阮公亮,突然厉眼一瞪,脱口怒声道“不错,老灵鹤,你只要敢动一动我玲儿身上的衣角,老夫就拔光你身上的鹤毛……”

  灵鹤一听,顿时大怒,不由瞠目厉声道“照你这么说,本门弟子就这样白白让她杀伤不成?”

  金杖追魂阮公亮毫不客气地道“那算你们教导无方,也怨他们学艺不精!”

  灵鹤一听,哪里还能忍耐,不由厉声道“阮公亮,你不要以为没人知道你的秘密……”

  金杖退魂立即沉声问“老夫有何秘密?”

  灵鹤老道立即阴刁怨毒的道“你的乌金杖是实心的,杖内根本没有毒液!”

  如此一说,全场立即掀起一片惊啊,那些被金杖追魂阮公亮吓破了胆的黑道匪徒,无不大呼上当,下次决心斗斗这个老煞星。

  岂知,金杖追魂阮公亮,非但不生气,反而仰面哈哈一笑道“想我阮公亮闯了一辈子的江湖,走遍了天南地北,到了快进棺材的时候,居然还有人公然说我的乌金杖是实心的……”

  说此一顿,转首目注灵鹤老道,继续道“老灵鹤,你说的不错,我阮公亮一生中,与人交手不下千次,还没有用过一次乌金杖内的毒液,今夜老夫要当着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以及天下四方英豪和你老灵鹤大战三百回合,要你尝一尝化血蚀骨毒液的厉害……”

  “害”字方自出口,竟飞身纵向场中!

  灵鹤老道毫无惧色,但却不愿意在此场合与阮公亮动手,是以,冷冷笑道“阮公亮,你也用不着情急心虚,明天的大会晋级赛上,贫道绝不会让你走就是。”

  金杖追魂阮公亮一听,顿时大怒,不由瞠目厉声道“不可以,现在老夫就要你的尸体有如这片草地!”

  “地”字出口,手中乌金杖猛的向着身前草地一挥,一阵嗤嗤轻响,杖头上同时射出一蓬蓝绿色的水雾。

  蓝绿水雾过处,没胫高的绿草,顿时卷曲萎缩,刹那间变得一片桔黄!

  全场近万英豪一见,个个面色大变,俱都噤若寒蝉,方才还准备斗一斗阮公亮的歹徒,这时又暗念阿陀陀佛,暗庆当年碰到这位老煞星时跑得快,否则,今夜哪里还能前来参观龙首大会?

  金杖追魂阮公亮,看到灵鹤老道目闪惊光,面无人色,再度厉声催促道“老灵鹤,快出来,老夫说过,今夜定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话未说完,“游侠同盟”中已传来阮媛玲焦急声音道“爹,您老人家……”

  阮公亮一听,急忙转头,只见自己的爱女阮媛玲,神情惶急,暗透迷惑,心中虽知她是为了自己的乌金杖中突然有了毒水而感到惊异,但他仍沉声问“我老人家怎样?”

  阮媛玲虽然感到迷惑,但她绝不会傻到当众询问父亲的乌金杖原是实心的,今夜为何突然有了毒水,只得委屈的要求道“女儿是‘游侠同盟’的人了,您老人家就不要管了嘛……”

  话未说完,阮公亮已佯装生气地道“你就是成了江玉帆的媳妇,还是我的女儿!”

  阮媛玲见老爹爹当着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以及天下英豪,竟口没遮拦的说出这些话,一张美丽脸蛋,顿时红得直达耳后。

  但是,芳心深处的甜意,仍多于表面的羞涩,是以,急的一跺小蛮靴,有些撒娇喧声道

  “爹,您老人家……”

  就在阮媛玲撒娇发嗔的同时,九宫堡主江天涛已望着场中的金杖追魂阮公亮,和声道

  “阮世兄,他们小一辈的既然有一份创业的雄心,天下就让他们自己去闯吧,我们最好不要干涉!”

  金杖追魂目的已达,立即颔首应了个“好”,但他仍沉面望着余悸犹存的灵鹤老道沉声道“老夫看在亲家江堡主的份上,今夜和你的过节就此揭过,不过,你老灵鹤如果不服气,随时可以到洪泽湖去找我!”说罢,一个箭步纵了回去。

  但是,崆峒派的掌门涤仁老道,却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笑脸,阴刁的道“江堡主和阮湖主虽然表明了态度,绝不出面干涉,可是元台大师至今仍然毫无下落,明天的龙首大会无人主持,后天的排解仇嫌纠纷也就因而无法解决,所以江堡主的话……”

  说此一顿,以下的话突然住口不说了,意思是说,江天涛的话等于白说了。

  江天涛一听,顿时大怒,但他仍强捺满腹怒火,沉声道“排解江湖仇嫌,大会并没有硬性规定,一定要大会盟主公证评定,因为在场的各派龙首,全场的天下英豪,都是当场的公证人,今夜大会龙头业已到齐,四方豪杰到的也不少,如果哪一门派有了非在本届大会解决的纷争,不妨现在就提出来……”

  话未说完,昆仑长老金毛鼠,突然怒声道“本派与‘游侠同盟’的嫌怨,希望今晚就能当场解决!”

  洪善大师觉得金毛鼠这人大刁钻,因为今晚的这个局面,可以说完全是他一个人搅和起来的,劫持元台大师的行动虽然与他金毛鼠无关,但他确有惟恐天下不乱之嫌。

  是以,一俟金毛鼠把话说完,立即合什宣了个佛号,道“阿弥陀佛,既然有人提出必须今夜解决该派仇嫌,贫衲附议江堡主的意见,但不知武当派的松鹤道友有何意见?”

  武当派的宝座稳坐至今,完全是因为九宫堡在前把关,为了该派的千秋大业,松鹤当然不敢与九宫堡作对,何况已有了少林派附议,是以,稽首朗声道“贫道完全赞成江堡主的意见,不过,贫道认为,应该先行询问一遍,看看究竟有多少门派准备将疑难事件在本届大会上提出来,然后再依据多寡,或及时和解,或另行选择时地解决……”

  话未说完,各门各派的掌门和长老,已纷纷颔首齐说有理。

  洪善大师一听,只得合什躬身,朗声问“有疑难事件,必须在本届大会提出者,请现在先行提出来!”

  话声甫落,崆峒掌门涤仁老道,以及邛崃派的掌门人灵鹤道人,两人几乎是同时稽首宣了声无量寿佛。

  崆峒、邛崃也是著名的大剑派,剑术并不低于武当派,全看使剑人的功力火候和临场经验。

  涤仁、灵鹤两个老道同宣无量寿佛,全场立即掀起一阵暗潮似地议论声,九宫堡主江天涛的两道修长剑眉,也立时蹙在一起了。

  洪善大师一见,先游目扫了一眼全场,他这游目一看,只见乱岩上,半峰上,四周的小丘大树上,到处灯火****,人面闪闪,光亮烛天,月华为之失色,估计,到场的英豪,至少两万人。

  看了这情形洪善大师立即有一种欲罢不能之感。

  这时见全场再没有提出来,才望着涤仁,灵鹤两道人,合什问“两位道友有何疑难,与哪一门派有过节,请当众提出来,如能和解,大会愿择期另议,所谓怨仇宜解不宜结,两位俱是多年苦修的道友,想必早已明白这个道理……”

  话未说完,灵鹤老道先觑看了一眼武当掌门松鹤,这才稽首道“贫道师弟法鹤,主持黄山纯阳观,去年夏天,曾遭‘游侠同盟’之陆贞娘与阮瑷玲两人之侵犯,杀伤本门弟子,捣毁部份道观……”

  话未说完,站在场边静的黑煞神顿时大怒,不由脱日怒喝道“完全是胡说八道放狗屁,陆姑娘和阮姑娘连你们的纯阳观的大门都没进去……”

  话未说完,法鹤老道已望着江玉帆,怒喝道“江玉帆,你身为一盟主,你的属下如此放肆,开口骂人,狂妄无理,藐视一派掌门之尊……”

  江玉帆本抱着息事宁人之心,不愿当着父亲和八位娘亲之面与人争论,但是,如果对方指名叫姓的提出来,如果在不睬不理,就显得怯弱无能了。

  由于法鹤老道声色俱厉,江玉帆也效不为礼,但他仍自然的道“本盟主所有属下,均是个性豪放,心胸坦直,生俱侠肝义胆,嫉恶如仇的男女侠士,他们平素待人以诚,说实话,做实事,一旦听到夸大渲染虚无不实的话,他们便会不自觉的出口低俗,但是,他们敬重的是有德长者,苦修的佛门高人,如果对方阴刁奸邪之辈,就是天下霸王,他们也恨不得手刃此贼……”

  由于这番话的铮然有力,掷地有声,话未说完,全场两万余众,立即暴起一阵声如巨雷,直上夜空的骇人欢呼和采声!

  灵鹤和法鹤两人一听,顿时大怒,一脸的怨毒,不由齐声厉喝“小小年纪,即鼓如簧之舌,歪曲事实,强词夺理,今夜贫道本欲将此事公诸天下英豪之前,今夜贫道本欲将此事公诸天下英豪之前,只要陆、阮二女当众向本门道个歉,本门也就不再追究了……”

  陆贞娘冷冷一笑道“你身为道家弟子,一派掌门之尊,居然当众信口雌黄,莫说要本姑娘向你们道歉,就是你现在再向本姑娘赔礼,本姑娘都未必肯答应!”

  灵鹤、法鹤两道一听,简直气炸了肺,暴怒之下,哪还顾到后果和厉害,一声怒喝,法鹤老道当先纵了出去。

  只见法鹤道人纵落场中,右臂一举,倏然翻腕,“呛”的一声,将剑撤出来,也不向少林,武当,九宫堡三门派打招呼,仅向着全场两万英豪,右手叩剑,单掌稽首,同时神情激愤地厉声道“贫道法鹤,乃邛崃派弟子,黄山纯阳观大观主,今夜与陆贞娘在此解决去夏杀伤本观弟子之嫌怨,愿在天下英豪面前比武决斗,一拼生死,双方死伤无怨!”

  说罢转身,就在群豪掌声采声中,戟指一指娇靥透煞,凤目闪辉的陆贞娘,瞠目厉声道

  “贱婢还不出来受死,今夜贫道与你不拼个死活,绝不休止。”

  陆贞娘娇靥铁青,浑身微抖,缓步向场中走去,同时,切齿恨声道“你这败类,今夜姑娘如不杀你,当场举剑自刎!”

  话一出口,全场一片惊啊,一个不拼出死活不休止,一个不杀对方便马上举剑自绝,这一场决斗必有一方流血,甚至同归于尽。

  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和高手(.2.)弟子,有的希望马上设法劝助,有的则希望祸事越闹越大好。

  九宫堡主,三老会头,以及丐帮帮主和少林寺的洪善大师等人,本待同时出声阻止,但双方都已把话出口,势成骑虎,业已无法劝阻,只有在双方打斗到相当时候时,再见机出面和解。

  但是,九宫堡主江天涛和他的八位夫人,却个个忧心如焚,知道和邛崃派的仇怨势必愈演愈烈,如果他们单方面以尊长之威严,强行命令陆贞娘让步,知道陆贞娘个性的八位堡主夫人,担心她真的会举剑自刎,是以,俱都以忧急的目光,望着满面杀气,樱唇紧闭,缓步走向场中的陆贞娘。

  横剑傲立场中的法鹤老道,一听陆贞娘的怨毒豪话,不由地仰天发出凄厉大笑道“贱婢说话太自信了,贫道今夜决心取你项上首级,还容得你举剑自刎?”

  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厉笑。

  陆贞娘走至场中,距离法鹤一丈五尺处停身站稳,缓缓举起玉臂,寒光如电一闪,“呛”

  的一声将背后的长剑撤出鞘外。

  这时全场两万多众,个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场中,摒住呼息,没有任何交谈声音,俱都担心错过双方这舍死忘生的第一击。

  岂知,陆贞娘横剑在手,并没有抢先攻击。

  法鹤老道一见,愈加怒不可抑,瞠目厉声问“长剑既然出鞘,为何还不动手?”

  陆贞娘冷冷一笑,道“本姑娘为了让你死得口服心服,抢先的一剑自是应该让给你……”

  话未说完,法鹤老道已气得须眉俱张,厉笑大喝道“贱婢找死,纳命来!”

  厉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长剑绽起无数剑花,迳向陆贞娘的周身要穴罩下,声势犀利,毕竟不凡。

  岂知,陆贞娘竟冷冷一笑,娇躯略微一闪,出手如电,长剑直向无数剑花中的一朵**去!

  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呜,应声溅起十数火星,前扑中的法鹤道人,右臂一震,身形斜偏,慌得急忙刹住身势!

  就在法鹤身形一偏的同时,陆贞娘已将**出的长剑,身形不变,探臂前伸,一式“白蛇吐信”,闪电刺向法鹤的前胸。

  法鹤作梦都没想到陆贞娘的剑法精锐,变招奇速,神色一惊,心头一横,大喝一声,被**偏的长剑疾演吴刚伐桂,照准陆贞娘的肋肩,连人带剑扑了过去。

  全场人众见法鹤的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不少人脱口发出惊啊!

  但是,就在法鹤老道连人带剑扑向陆贞娘,全场发出一片“啊”声的同时,陆贞娘已凤目冷电一闪,脱口一声娇叱,娇躯如烟一旋,手中剑光顿时一暗――

  一直目不转睛,注视场中的彩虹龙女萧湘珍一见,不自觉地脱口惊声呼叫“贞儿――”

  但是当陆贞娘手中剑光再度大放光明时,法鹤老道在一声痛苦的呻吟中,已被陆贞娘的长剑拦腰斩断,但他的两截尸体,却分开了一丈多远,五脏齐出,鲜血满地,全场英豪和各派掌门,都为这惊人的结局,惊呆了。

  陆贞娘听了彩虹龙女的那声惊呼,神志顿时一清,急忙定神一看,发现姨父江天涛双眉紧蹙,姨母萧湘珍和其他七位夫人,个个都神情惊异,不由凄呼一声“姨母”,缓缓跪了下去。

  由于她内心的惶恐与痛悔,剑尖拄地的长剑,也随着她下跪的身势,缓缓刺进草地内。

  佟玉清、韩筱莉,以及朱擎珠和阮媛玲四女一见,深恐陆贞娘在自责之下,真的举剑自刎了。

  因为四女看得出,陆贞娘杀了法鹤之后,听到她姨母彩虹龙女的惊呼,深怕其他七位夫人也怪她的手辣心狠,任性杀人,因而影响了她与江玉帆的婚事,是以,在惊、怒、惶、愧之下,不知所以。

  也就在佟韩朱阮四女纵向场中的同时,震惊发呆,根本没想到有现在结局的灵鹤道人,急忙一定惊魂,厉嗥一声,倏然拔剑,飞身向场中扑去。

  法鹤道人的几个弟子,一见师父被杀,也纷纷厉喝,同时拔剑,紧跟灵鹤道人身后,齐向场中扑去。

  九宫堡主江天涛,以及他的八位夫人,三老会老龙头皇甫阳,丐帮帮主四眼盲丐,以及洪善大师与大洪山神鞭、双笔判等人,还有一直在旁手横百斤大铁桨,虎视眈眈的飞蛟邓正桐,齐声大喝道“你们要做什么?”

  “快些退回去!”

  “你们懂不懂大会规矩!”

  如此一吆喝,飞身扑向场中的灵鹤一惊,急忙刹住身势,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门人十多个,居然也想仗剑扑向场中,只得怒斥道“你们退回去!”

  纯阳观的十数道人一听,再看了眼前众怒的形势,俱是龙头长老和知名人物,只得忿忿地退了回去。

  少林寺的洪善大师,虽然还没接到,派出去寻找元台大师的长老和门人的报告,但他却断定元台大师的被劫,很可能与邛崃,崆峒,以及昆仑等派的门人有关。

  因为,邛崃派的掌门灵鹤道人,清楚的指出了使用的是“风飘万里香”,而昆仑派的长老金毛鼠宇文通,又一直在那里推波助澜,而崆峒派的掌门人涤仁和长老涤心,又在那里阴刁耍奸,唯恐天下不乱。

  是以,洪善大师曾和洪缘大师低声商议一阵,认为劫持元台大师的人,目的在于向江玉帆报复,只要他们如愿以偿,元台大师自会转回营地,所以才准许各派将疑难事件提出来,冀望此地事毕,而掌门人元台大师已回到营地了。

  没想到,方才法鹤老道出场前,招呼也不打一个,显然没将他们少林派放在眼内,心中十分不满。

  这时,又见灵鹤老道翻腕拔剑,飞身扑向场中,好似在旷野遇到仇人般,老和尚也不由气得浑身发抖。

  是以,一见灵鹤将门人斥退,立即沉声“灵鹤道友仗剑入场,意欲何为?”

  祁峡掌门灵鹤道人,悲痛师弟被杀,满腹怒火,一脸的杀气,这时见问,不由怒声道

  “杀人者偿命,贫道要姓陆的丫头偿还我师弟的命来!”

  洪善大师寿眉一蹙,淡淡地问“若是方才法鹤道友一剑将陆姑娘杀死,又当如何?”

  灵鹤老道却强词夺理地避开话题,怒声道“姓陆的丫头本来是可以不施重杀手……”

  话未说完,飞蛟邓正桐已怒声道“你闭上眼睛想一想,你那师弟法鹤,哪一招不是杀手?哪一个动作不是欲把陆姑娘置死当地?你此时痛心你师弟被杀,当你师弟一口一个贱婢,今夜定要砍掉陆姑娘项上首级的时候,你为何不及时阻止?”

  灵鹤老道被斥得无言答对,不由穷凶恶极地用剑一指邓正桐,瞠目厉声道“邓正桐,你不要倚老卖老,仗恃着你女婿女儿的势力,须知我灵鹤还没把你看在限内,有胆子的到场中来,贫道要教训教训你……”

  话未说完,九宫堡的七夫人邓丽珠,见灵鹤老道居然是当众侮辱老父,顿时大怒,是以,未待灵鹤话完,柳眉一剔,脱口一声娇叱道“闭嘴,你既然不按龙首大会的规矩,我邓丽珠也不必和你讲理,来,咱们到场中去,我邓丽珠三招之内不杀你,用不着你动手,我自己自绝在此地!”

  灵鹤老道一看邓丽珠要出场,哪里敢吭气,所幸崆峒掌门涤仁老道,装腔作势地稽首宣了个佛号道“无量寿佛,江堡主曾经有言在先,绝不横加干涉,如今,言犹在耳,尊夫人已先恃技凌人了!”

  九宫堡主江天涛,冷冷一笑道“道长恐怕弄错了,你应该指谪不遵守大会规定,任意向别人挑战的人!”

  涤仁老道刁冷地一笑,道“龙首大会的盟主都被人劫走了,还遵守什么大会规定,还按照什么程序进行……”

  话未说完,两万英豪大哗,显然不满涤仁老道的刁钻说法。

  洪善大师一听,也不由暗冒怒火,立即沉声问“老衲方才公然询问时,道友不是也曾口宣佛号,准备提出疑难事件!”

  岂知,涤仁老道竟正色道“贫道虽宣佛号,但并不说与那一门派有嫌疑,再说,贫道根本就不赞成在未找到元台大师之前,就为各派调解疑难事件!”

  洪善大师一听,顿时气得老脸铁青而不知如何答对。

  **苍,峨媚和丐帮等正直门派的掌门人,以及长老和同伙等人,无不感慨地摇头,暗自嗟叹,似乎在说崆峒派有涤仁这等阴刁奸猾之徒担任掌门,他们崆峒派的祖师阴灵有知,当流泪泉下了。

  涤仁老道虽然看到了,却,依然神色自得,披嘴哂冷笑,似乎在说,看你们又能怎奈我何?

  但是,依然横剑怒立场中,刚刚看着门人将法鹤尸体移走的灵鹤老道,却瞠目望着涤仁,怒声问“涤仁,听你口气,你可是改变了主意?”

  如此一问,全场一静,聪明人立即听出崆峒派与邛崃派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默契,因而,所有人的惊异目光,齐向涤仁老道望去。

  只见涤仁老道,立即敛笑正色道“笑话,杀徒之恨如刺在身,贫道怎能再等五年?”

  话未说完,灵鹤老道已沉声问“那你方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涤仁老道依然正色道“没有任何意思,贫道只是不赞成在大会盟主尚未安然归来之前进行这个程序!”

  灵鹤老道一听,这才知道涤仁老道是个狡黠善变的阴刁之徒,虽知上当,但已无法挽回。

  由于内心的愤怒,不由又望着一直未曾发话的武当掌门松鹤道人,毫不客气地沉声问

  “你呢?可是也改变了主意?”

  群徒一听,又是一片惊讶声,没想到武当派也和崆峒、邛崃有了默契与诡谋!

  只见武当掌门松鹤道人满面一红,沉声道“因为杀伤本门弟子的当事人,方才业已当众宣布,不出一百天,必定亲临武当山赐教,所以贫道已无再向大会提出的必要!”

  灵鹤老道一听,怒目瞪着武当掌门和武当二尘三人,咬牙切齿,浑身微抖,久久不语。

  最后,突然望着邛崃群豪,恨声怒喝“咱们走!”说罢,当先向场外走去!

  全场围观的两万多英豪一看,不少人发出没有看到热闹的惋惜声!

  但是,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熟悉的苍劲声音,想喝道“慢着!”

  全场一听那声苍劲怒喝,便知是金毛鼠宇文通的声音。

  刚刚准备走的灵鹤老道一听,急忙停身止步,转首望着金毛鼠,沉声问“你可是对贫道说话?”

  金毛鼠宇文通毫不迟疑地傲然沉声道“不错,道长如果就此离去,本派掌门为师报仇,手刃佟玉清的一幕,你便错过了欣赏的机会了!”

  如此说,全场立即掀起一阵议论声,而且夹杂着低笑,显然没有人相信昆仑派的新任掌门道玄道人能够手刃仇人佟玉清。

  但是,九宫堡主江天涛和他的八位夫人,却听得大吃一惊,暗自警惕。

  而江玉帆和悟空、一尘、风雷拐,以及鬼刀母夜叉等人,更是个个暗自焦急!

  因为,在西域玉阙峪,佟玉清曾一掌震飞他们的师尊掌门清虚仙长,而在断峰崖上,佟玉清又在数个照面之下,杀死了他们的长老清灵道人,而他们的新任掌门道玄,却要在此时此地请求各派龙头准许他为师尊报仇。

  对这件事,江玉帆有两个看法,一是昆仑派藉与尊亲师长报仇,对方不得伤害报仇人的明文规定,迫使佟玉清不能伤他,而他却可以为所欲为的杀伤佟玉清。

  其次,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其中除了另有阴谋诡计外,似乎再想不出还有其他原因了。

  但是,风雷拐和鬼刀母夜叉,却急忙走至正在扶回陆侦娘,而在那宽言安慰的佟玉清身前,焦急的低声道“佟姑娘,方才金毛鼠的话你听清楚了没有?”

  佟玉清神情自若,淡然一笑,感激的****头,道“我会见机处理的,谢谢你刘堂主!”

  鬼刀母夜叉立即焦急地埋怨道“老妹子,这一回你可不能大意,他能杀你,而你不能杀他呀!”

  佟玉清依然毫不介意地一笑道“你放心大姐,小妹会耐心的应付他!”

  暗自流泪的陆贞娘,虽然芳心欲碎,但她对佟玉清安危仍极关心,这时一听,也急忙一拭眼泪,正色道“听他们的口气,显然极有把握,好像有恃无恐似地,你可要小心呀!”

  韩筱莉也在旁忧急地道“真的玉清姊,你在既不能杀他,又不能伤他的限制下,打起来总是束手缚脚,不敢用满招式……”

  秃子当初在未联盟前,确曾对佟玉清自作多情过一阵子,自从遇到了盟主江玉帆,才觉自己不配,完全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是,他却把那份私情,化成了纯真的兄妹之情,处处对佟玉清照顾,佟玉清对他也甚是尊敬,再没娇靥凝霜的骂过他秃子。

  秃子对金毛鼠的狂妄大言自然也为佟玉清担心,是以,未待韩筱莉话完,已在旁恨声道

  “要是我秃子能够下场,我就把他打成一个长满了刺的大刺猬!”

  陆贞娘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望着江玉帆和悟空等人,急声关切地问“在这种场合能不能用暗器?”

  铜人判官立即回答道“当然可以,只是不能用有毒的,用有毒的暗器,虽是报亲仇的人,对方也可以杀死他而不算违禁!”

  话声甫落,黑煞神已豪气爽快的怒声道“和这种人磨菇个啥?上去三拳两脚就把他打趴下,俗话说,夜长梦多,咱们快的要他有暗器也无法打……”

  佟玉清一听,不由一笑道“芮坛主就是我的狗头军师,小妹就照他的方法去收拾他……”

  黑煞神没听出佟玉清的话意,不由生气地慌声道“你不能收拾俺,你去收拾昆仑派的杂毛道玄……”

  话未说完陆佟韩阮朱五女,以及秃子哑巴憨姑独臂虎等人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各门各派的掌门尊长和高手(.2.),以及全场两万多围观的英豪,无不为佟玉清的生命安危担心,而他们“游侠同盟”非但不忧不急,反而神色自若的,在那里哈哈大笑,因而,无不看得暗自摇头,有的人还低声道“这些年轻人,真不知天高地厚和江湖险恶!”

  就在秃子憨姑铁罗汉等人发笑的同时,道玄道人,已飞身纵落场中。

  群豪一见道玄出场,喧哗议论之声顿时一静。

  只见背插金丝长剑,手拿银鬃拂尘的道玄道人,飞身一落场中,立即剔眉瞠目,一指佟玉清,厉声大喝道“师门仇人佟玉清,还不出来受死?”

  如此一喝问,寂静无声的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向佟玉清望去。

  只见佟玉清目注场中道玄,双目中冷芒闪射,顺手扯下短剑氅,略微一紧鸾带,大步向场中走去。

  这时全场人众,个个摒息静气,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佟玉清,看看这位十一凶煞中的著名女罗刹,如何对付向她寻仇挑衅的昆仑派掌门人。

  九宫堡主江天涛,以及他的八位夫人,更是目不转睛的望着走向场中艳丽中透着逼人英气的佟玉清。

  因为,他们早在飞蛟邓老爷子的口中,知道了爱儿江玉帆,对任何女孩子都无动于衷,唯独喜欢这位娇靥上有几个白麻子的罗刹少女佟玉清。

  他们夫妇九人一看佟玉清透煞的娇靥,令人心寒的目光,江天涛似乎又看到昔年八位娇妻的缩影,而八位夫人也觉得,佟玉清正是她们普年行道江湖的化身。

  是以,这八位昔年震惊了大江南北的堡主夫人,都不自觉的喜欢这位未来的儿媳佟玉清。

  果然,佟玉清尚未到达场中,道玄道人已目闪惊急,面露怯意,不自觉地倏然举臂,“呛”的一声将背后的长剑撤出来。

  长剑一出鞘,嗡然有声,寒芒四射,一望而知是一柄削金断玉的宝刃。

  佟玉清一见道玄手中的宝剑,立即认出是昆仑派镇山之宝,那夜在西域玉阙峪清虚仙长曾用以和她交手的那柄宝剑。

  道玄道人一见佟玉清这种威势,以及想到师叔清灵道长仅几个照面就被她斩下头颅的一幕,心中的确有些心寒。

  心中一紧张,不自觉地将剑撤出来,同时厉声道“佟玉清,你死在眼前,尚作威作福,有什么遗言快向你的同伙交代……”

  佟玉清见道玄老道竟把“游侠同盟”的人视为强盗,称为同伙,顿时大怒,但她强捺怒火,沉声道“交代后事的是你而不是我,本姑娘对你登上掌门大位还不到一百天,便在本姑娘的剑下做了鬼,实在觉得冤枉不值得……”

  话未说完道玄道人已惊急地怒喝道“闭嘴,你胡说,贫道只能杀你,而你不能杀我!”

  话声甫落,远近围观的群豪,不少人笑了。

  佟玉清冷冷一笑,停身止步道“笑话,本姑娘自行道江湖以来,向来是剑不沾血不归鞘,稍时交手,有本事你就尽量施展出来,本姑娘已经决定,几个照面之后,就要你追随你师叔于地下……”

  道玄道人一听,心中大骇,未待佟玉清话说完,大喝一声,飞身前扑,手中长剑,虚晃一招,竟以左手拂尘猛向佟玉清的面门挥去!

  全场群豪一见,顿时大哗,对道玄道人未待佟玉清身形站稳,剑尚未撤就攻击,显然不满。

  但是,就在群豪大哗的同时,突然发现道玄拂尘中有白烟异味的佟玉清,心中一惊,脱口娇叱,顾不得再拔背后的青虹剑,娇躯一旋,身形凌空而起,从来不用腿的佟玉清,惊急间,只得飞起一腿,迳向道玄手中的银髯拂尘踢去。

  远近英豪不知原因,一见佟玉清凌空踢出的一腿美妙至极,突然暴起一声巨雷般的采声,有的人尚兴奋的猛摇他手中的防风灯笼!

  但是,场中的道玄道人一见,并不用剑去斩佟玉清的腿,手中拂尘一举,再向佟玉清的面门挥去。

  佟玉清身在空中,对道玄拂尘中的白烟,看得更清楚,尤其那阵异味,心知有异,急忙摒住呼吸,展臂向一丈以外落去!

  就在她飞身斜落的同时,突然觉得两眼刺痛,而道玄道人,也趁机飞身向她挺刺。

  佟玉清到了这时候,已无暇再隐藏王弟弟私下传授的九宫堡绝学,是以,趁足尖**地的同时,脱口一声怒叱“大胆贼道找死――”死字出口,右掌已翻――

  只听蓬的一响,闷哼一声,道玄的身躯凌空而起,直向数丈以外飞去。

  群豪一见,大惊失色,知道佟玉清这一掌,道玄老道准死无疑,是以,都为佟玉清因违规而被大会处死感到震惊惋惜。

  但是就在全场震惊,道玄身体被震飞的同时,施完了遥空掌的佟玉清,突然双手掩住颜面,同时惶急地尖呼道“陆姊姊快来,我的眼睛!”

  如此一嚷,全场群豪又是一阵惊慌骚动!

  江玉帆,陆贞娘,以及悟空等人,纷纷惊呼,同时飞身奔向场中。

  九宫堡主江天涛和他的八位夫人,更是关心这位资质奇佳的儿媳妇,是以,也纷纷向场中纵去。

  这时候,少林寺的洪善大师,三老会的老龙头,洪泽湖的老湖主,以及丐帮帮主,飞蛟邓正桐等人,也纷纷神情惊异,极为关切的跟在江天涛和他的八位夫人之后。

  当先奔至场中的江玉帆,神情忧急,忧心如焚,俊面上却充满了杀机,他忘了四周的天下英豪和各派的掌门,蹲身下去,立即将萎缩在地的佟玉清揽在怀里,同时慌急地问“玉姊姊,你的眼睛怎样?”

  佟玉清仍紧紧掩着面孔,但混合著血丝的泪水,却由她纤纤指缝里渗出来,这时见问,立即痛苦地说“我的眼里像有许多钢针在刺……”

  话未说完,声音颤抖,以下的话似乎痛苦的说不下去了。

  已经蹲身在佟玉清身前的一尘道人,立即惶急地催促道“佟姑娘,快把手放开让贫道看看!”

  陆贞娘、韩筱莉,以及朱擎珠,阮媛玲,齐声惶急地催促道“不要再用手掩着了,快把手放开让右护法看看!”

  说话之间,佟玉清已将双手拿开了!

  佟玉清的双手一拿开,围在四周惶急观看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神色一变,脱口发出一声惊啊!

  陆贞娘、韩筱莉,以及朱擎珠,阮媛玲四女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但她们却不敢哭出声来!

  但是,和佟玉清感情最好的鬼刀母夜叉,却忍不住痛哭失声道“老妹子,老姊姊是怎么叮咛你的?你要格外小心呀!”

  九宫堡主江天涛和他的八位夫人以及洪善大师等人,这时才看清楚,就这顷刻之间的工夫,佟玉清的明亮大眼睛,已肿得像两个鲜红的大铜铃,血泪正由她的眼缝中涌出来。

  江玉帆的母亲彩虹龙女萧湘珍,立即望着七十多岁的赛扁鹊谢感恩,焦急地催促道

  “谢前辈,您快去看看!”

  赛扁鹊谢感恩探首向里一看,发现一尘道人正用手指撑开佟玉清的眼睑涂上一层黑黑的药膏,不由回头望着彩虹龙女失望地摇摇头,低沉地说“先让少堡主将佟姑娘抱至一处有泉水的地方洗一洗眼睛吧,命还可能保得住,眼睛复明是没有希望了!”

  如此一说,陆韩朱阮四女,以及鬼刀母夜叉和憨姑几人,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因为赛扁鹊谢感恩,瞩目当今,已是手屈一指的神医,这话在他口里说出来,就成了铁律。

  搅抱着佟玉清的江玉帆,神情痛苦,有如万箭穿心,星目中泪光闪动,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这时一听赛扁鹊的宣布,不由抬头望着彩虹龙女,悲愤地低声呼了声娘。

  彩虹龙女见爱儿如此痛苦,只得含泪宽声道“和谢爷爷去吧!他一定会治好佟姑娘的,这边的事,你爹和娘们给你作主!”

  江玉帆一听,挺身将侈玉清托抱起来,望着一尘道人,沉声说“峰巅上有一座天池,我们走!”

  说着,又转身望着陆贞娘几人,忿忿地吩咐道“表姊和左护法刘堂主等人留在此地照顾,务必捉住金毛鼠!”

  说罢,展开轻功,直向峰前驰去。

  神情悲痛的一尘道人尊敬赛扁鹊是老前辈,是以,跟在他的身后,急急向江玉帆追去。

  四周围观的两万多英豪,只知道昆仑派的掌门人在拂尘里动了手脚,但不知究竟动了什么手脚。

  这时一见江玉帆托抱着佟玉清,如飞向主峰上驰去,知道佟玉清伤势很严重,因而纷纷骂昆仑派不遵守大会规定。

  佟玉清一走,黑煞神、独臂虎,秃子哑巴和憨姑,以及傻小子铁罗汉几人,相互一递眼神,立即各提兵刀,悄悄的挤出人群!

  心情沉重地风雷拐一见,立即沉声问“你们要去那里?”

  傻小子铁罗汉,大眼一瞪,理直气壮地大声“找那个老不死的金毛鼠去!”

  和洪善大师以及峨嵋等派掌门人匆促商议的九宫堡主江天涛,闻声转首,立即向着黑煞神等挥了一个稍待手势,即和洪善大师等入急急向回走去。

  陆贞娘和悟空等人向前一看,这才发现昆仑群道和两个中年妇女,正围着道玄道人在那里黯然流泪。

  于是,大家随着九宫堡主江天涛等人向前一看,发现道玄道人并没有死,正盘膝坐在那里调息。

  看了这情形,洪善大师以及各门各派的掌门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因为以佟玉清双十年华的少女,居然能将遥空掌施展到刚柔适度,收发由心的程度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由于道玄道人并没有死,而他却施展毒粉毒瞎了佟玉清的眼睛,他已严重地违反了龙首大会的规定。

  是以,少林寺的洪善大师,分开昆仑群道,望着刚刚睁开眼睛的道玄道人,强捺怒火,沉声说“道玄道友,你身为道家弟子,且是一派掌门至尊,用这种方法取胜复仇,岂不丧损贵派的派誉吗?”

  道玄道人虽说佟玉清是杀死他师叔的仇人,但她却以柔劲“弹”字诀将他震开而没有取他性命他内、心的感激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尤其,他在师弟口里,已知道了佟玉清的生命虽然无碍,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瞎了,内心是多么的痛苦和惭愧,也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道玄道人见问,赶紧站起身来,满面羞惭地稽首道“大师指谪,贫道诚恳接受,今夜即时返回昆仑,面壁十年,以赎罪衍!”

  话声甫落,飞蛟邓正桐已悲痛的怒声道“你面壁十年,出来依然什么都看得见,可是佟玉清的一双眼睛却从此瞎了!”

  道玄道人一听,立即惭愧地低下了头,其他道人和两个中年妇女――黎金枝和宫秀荷,也都默然不语。

  九宫堡主江天涛,对佟玉清的两眼复明,仍抱着一线希望,那就是解药。

  这时见道玄道人有了悔意,立即和声问“请问道玄道长,俗姑娘的眼睛是否还有救?

  譬如用贵派的独门解药……”

  道玄道人听得一愣,不自觉地茫然脱口道“独门解药?”

  三老会的老龙头皇甫阳,忙解释(.2.)道“就是你用的那柄拂尘内的毒粉……”

  话未说完,道玄道人突然惊急地说“贫道根本不知道拂尘里有那等霸道的毒粉……”

  话未说完,飞蛟邓正桐已毫不客气地怒声道“胡说,你不知道拂尘内有毒粉,为何一出手就用拂尘挥佟姑娘的脸?”

  道玄满脸通红,只得羞愧地道“贫道只知道拂尘内有迷香,挥舞时可使佟姑娘昏倒,便于贫道下手……”

  丐帮帮主四眼盲丐一听,心知有异,不由急问“这迷香是谁给你装上的?”

  道玄道人一听,不自觉地说“是贫道的宇文师叔。”

  话出口,大家这才想起金毛鼠字文通。

  大家纷纷游目察看,哪里还有金毛鼠的人影?

  洪善大师一看这情形,心中恍然似有所悟,他根据道玄道人的拂尘里暗藏毒粉,也断定元台大师的被劫也必与金毛鼠有关,因而,他警觉到绝对不能让这个阴刁险诈的恶贼逃脱。

  是以,急忙气纳丹田,游目全场,朗声道“诸位施主,前辈,道友们,现在恶贼宇文通,很可能就是劫持本寺掌门元台大师的主要歹徒,如果有人逮捕送交本寺而请回元台大师者,即将尊姓大名铭志本寺达摩院,永志不忘,万世流芳……”

  话未说完,全场两万多英豪,顿时欢声雷动,纷纷东张西望,立即四散去找,刹那间,满山满谷,尽是****灯火。

  昆仑派的门人弟子一看,个个面色大变,知道他们的师叔金毛鼠,绝难逃脱这么多英豪的截击。

  就在这时,跟随江玉帆前去峰巅的赛扁鹊谢感恩,突然又神情惶急地飞身回来了。

  只见谢感恩刹住身势,黯然惶急地道“少堡主要陆姑娘他们火速赶去,佟姑娘恐怕不行了!”话一出口,全场惊啊,陆贞娘和悟空等人一听,更是泪如泉涌,失声痛哭,展开轻功,急急向峰前如飞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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