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第 143 章_谁叫我夫君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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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第 143 章

  江嘤嘤要离京了,她从前在京中拉的仇恨值不少。

  太子妃尚且会为太子拉拢世家夫人,但是江嘤嘤只会当那个被拉拢的,从前那些权贵夫人邀请她的,要千邀万请她才能迂尊降贵的去一次。

  便是去了之后,也少有给人脸面的。那些人心有所图,只能耐着性的伺候,江嘤嘤却一次也没有答应什么。

  如今眼瞧着安王就要落魄离京,京中受过江嘤嘤气的那些人,不知道有多开心,纷纷多添两碗饭庆祝。

  江嘤嘤倒是没有觉得离京有多惨,在出宫之前,她特意去关着皇后的殿外走了一遭。

  纵然知道宁贵妃不是她推的,但是宁贵妃从前在宫里所经受的种种苦难,却处处有她的影子。

  侧殿外偏僻的紧,枯草也杂乱的生长着,也无人修剪。

  江嘤嘤过去的时候,听到守卫议论说,里面的人想着法子想死。

  书里面,皇后虽是站在太子这一边,却并非好人,也曾处处为难迫害过女主,就连梁宴至的死,也没少她在郑家家主面前怂恿其向陛下进言。

  可惜最后因为太子的力保,皇帝还是没杀她,那时候她也已经疯了,威胁不了谁。

  守卫并没有拦江嘤嘤,江嘤嘤去的时候,也只能现在门外瞧着。

  可怜皇后听到声音,还当是太子来了,拖着病体来到门前,声厉色茬的让他走,莫要让陛下不喜。

  江嘤嘤觉得她如今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呢。她在门外,扬起唇角笑着:“皇后娘娘这话说的晚了,太子殿下为了给您求情,在殿外整整跪了一天一夜。如今这天正寒凉,太子旧伤微愈,已经病倒了,怕是无法再来看您了。”

  唇间吐出的话,却无比的恶毒。

  太子是跪在勤政殿外为皇后求情不错,只是还没到大半日就被皇帝赶走了,倒是没怎么伤到身子。

  皇后一下子变得绝望至极。

  江嘤嘤并不喜欢一直折磨着厌恶的人,她还是想看皇后干净利落的死。

  毕竟她疯了之后,只是被短暂的囚-禁到了皇帝驾崩前。在皇帝死后,还能得到太子的好生照顾,每日锦衣玉食,实在太不公平了。

  而皇帝和书里一样,恨不得当场将她掐死,但是书里却并没有杀了她,未必没有旁的缘由。

  那只能她来添一把火了。

  “听说你也不想拖太子后腿,你放心。”江嘤嘤压低声音道,“只要你再死一次,就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在守卫将皇后的消息上报的时候,陛下身边的亲信太监已经将陛下的意思透露给了外面的守卫,如果说之前皇后自尽,还有想见皇帝一面的心思,便是已经在这一刻彻底死心了。

  里面没了声响,但是江嘤嘤知道,皇后如今大抵也不会想活着了。

  ***

  江嘤嘤回了府邸,原本繁华富饶的王府已经变得空荡荡的了。

  这招兵买马拉鲁人心,可需要不少银两。王府里能折算成现银的,都叫江嘤嘤命扶姞折算了,东西也差不多收拾妥当了。

  傍晚夕阳浸染着暮色,檐下一排排暖橘色的风灯摇曳着,投下一排排树影。

  江嘤嘤端然坐在庭院前,院中是如她刚来那般,婢女侍从一排排垂首恭敬的站着,人人神色紧张。

  扶姞站在王妃身后奉着茶,青芜和春嬷嬷垂首站在另一侧。

  江嘤嘤微笑慵懒的喝着茶,视线在底下人面上扫过,将这些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扶姞板着脸道:“云州偏僻寒冷,路途遥远。王妃体恤尔等,尔等的去处皆由自己决定。”

  当时在听到王妃这般说的时候,扶姞一度以为这其中有什么陷阱,然而王妃却嫌弃的

  道:“那些不想走的,便是强硬的带走,侍奉主子的时候也会心生怨怠,从前在府中倒也罢了,这旅途遥远本妃可没什么心思和他们耍小心思。”

  扶姞当时便心道,若是当真如王妃这般说,那怕是一个下人也带不走了。

  然后就见王妃抬头漆黑的杏眼,笑盈盈的看着她:“本妃说的当然也包括你在内,你是想留下还是一起去云州?”

  扶姞愣住,就听王妃慢悠悠的逗着笼中的鸟雀,微笑道:“那些不想一起去的,每人给双倍的月钱,愿意留下守着王府便守着不想守着,也可另寻去处。”

  “扶姞,你也跟着我这么久了,云州山长路远也不是什么好去处。若是你要留下,也是极好的,本妃赐你在京郊外一处宅院,再留些银两于你,往后的日子,你也能有个安稳。”

  这样的条件,谁能不心动呢?

  扶姞真的很想答应,但是她不相信王妃真有这样大度的性子。于是她谨慎地选择了万全的答案,十分诚恳的表彰忠心:“婢子跟在王妃身边,便已经是极安稳的了。若是连婢子都走了,往后谁来照顾王妃?”

  话尾带了几分试探之意,若是王妃真的想放她走,自然会放她走的。但是她若敢主动选择走,简直是在拔祖宗的逆鳞,这祖宗会放过她就怪了。

  江嘤嘤其实对扶姞的去留并不是很在意,便是她不想去云州也是人之常情,对于山穷水恶的去冒险,谁会不想选择在心中安稳余生呢?实属正常的紧。

  便是她要跟着,江嘤嘤也只当她是有崇高理想,不甘苟全安于现状。想博一把,若是李燃成功了,她多少也能做个女官。

  于是,听到扶姞愿意跟着去,江嘤嘤微微诧异了一下,接着便十分满意的颔首:“那你便跟着吧。”

  这路上现找的婢女,也确实没有扶姞用起来顺手。

  扶姞觉得自己果然没看错这祖宗,她就说,王妃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心。

  如今王妃准备亲自钦点跟去云州的仆婢,扶姞一边传达着王妃的意思,一边为不想去的人捏了把汗。

  果然,听到可以不用跟去云州,青芜的眼神都亮了几分,一边的春嬷嬷神色有些踌躇。

  江嘤嘤让扶姞将想跟着的人名单记下来,然后想走的人,当场便发银两让其离府了。原本还有些踌躇的人,看到王妃是真的放大家走,当即便不再犹豫,千恩万谢的拿钱离开了。

  但是青芜和春嬷嬷都是跟着江嘤嘤入府的人,和府上原本的仆婢不一样,这个时候走,就显得太过薄情了。

  终于,春嬷嬷还是没抵过内心的煎熬,上前来给江嘤嘤磕头,十分惶恐道:“老奴自是想跟在王妃身边的,只是京中有老奴儿孙,若是此去云州,山高路远,怕是此生都没有机会再见了。”

  主子再好,终究还是要顾及着自己。

  说起来,从前春嬷嬷跟的那些主子,她是不敢跟在主子后面碎碎念叨的,但是江嘤嘤对她纵容的很。明明只是半路的主仆,但是她念叨让王妃天冷多加衣,对殿下好些,免得伤及感情的时候,江嘤嘤也从来没恼过她,一直将她留在身边,好像看戏一样。

  扶姞都觉得诧异,王妃一向是最没耐心的。后来春嬷嬷想想从前王妃在江家的时候的处境,便也觉得明白了些什么,好像江家祖母在的时候,也是这样念叨着王妃的妹妹的,只是王妃却从来没感受过这些。

  这一次和书里不同,这两人还没有机会背叛她。

  江嘤嘤颔首便允了,说起来这两人确实不太适合跟着去,脱离了剧情,若是这两人半路在关键时候背叛,她也不一定能管得住。

  见王妃允了,春嬷嬷当即感激涕零,表示要留下看守王府,等着王妃和殿下回来的那一日。

  青芜见状也赶紧跪

  在春嬷嬷身边,假意不舍,情真意切的道:“婢子自然也是想跟着王妃的,只是春嬷嬷年纪大了,一个人留下来看守王府也孤单的很,婢子愿意留下陪着春嬷嬷,一起等王妃殿下归来。”

  春嬷嬷立刻扭过头看青芜,老迈的眉眼顿时就皱成了一团,呈现出极其复杂又震愕的表情来。

  显然没料到,青芜还能给她来这一出。

  青芜抬手用诚挚的眼神企图打动王妃,一旁的扶姞确实一眼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忍不住皱了眉头。

  那日清点库房,青芜硬是要跟着,扶姞便藏了个心思,想要抓她个现行,谁料这婢子机灵的很,竟然一直没动手。

  扶姞不放心将她留在府中,主子们不在府中,她留在这府上岂不是要翻天。

  结果就瞧见,王妃一副大受感动的样子,抬眸冲她扬唇笑了笑,道:“青芜有心了,这么多的婢女中,本妃最欣赏的就是你了。春嬷嬷独自留在府中,确实孤单了些。”

  青芜以为她是要允了,当即眸色一亮,满心期许的模样。

  结果就听王妃继续道:“不过若是要留你在府上,本妃还是属实有些舍不得的。所以春嬷嬷也不必留在府上了,府邸之上,殿下自会留人,春嬷嬷就安心回家与家人团圆。至于青芜,就跟着本妃一起去云州吧。”

  青芜当即傻住,接着面露惶恐之色,凄凄哀哀的看向王妃,口中喃喃道:“可是、可是奴婢是王妃的人,王妃怎么能不在府邸留些自己的人呢……”

  “怎么,你不愿意?”江嘤嘤颔首看着她挑眉,语气危险。

  青芜赶忙惶恐摇头,欲哭无泪。

  江嘤嘤觉得无趣也懒得戏耍她了,摇头轻叹道:“枉本妃从前一心一意的带你,既然不想跟着,那便也罢。将月钱结了,今日便离府吧。”

  青芜立刻如蒙大赦,也不敢计较没有多捞些银子,赶忙就告退了。

  等王妃将人都挥退后,扶姞有些不敢相信:“王妃这就放她们走了?”

  甚至在看透青芜后,还愿意将她的月钱给结了。

  江嘤嘤斜了她一眼,蹙眉:“不然呢?”

  本来嘛,雇佣人给人结月钱,本就是理所当然的。若按原书剧情,便是最后青芜再偷一笔银子走,江嘤嘤也没有多气恼,就当是高风险补贴。

  扶姞恍恍惚惚,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

  很快,扶姞就将愿意跟随去云州的仆婢名单全部记完了,呈给了王妃。

  江嘤嘤拿过名单随意的看了两眼,接着便让扶姞退下好好去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接着就揣着名单去了前院。

  朱楼中,安王府的幕僚拥簇在书房之中,邹临一边分析着京中局势,一边安排着驻留京中的谋臣。

  李燃站在上首,垂眸听着。留在京中的人其实并不重要,京中已经有李环接应了,不需要留下太多的人。

  但是有一点要防备,带走的人里,不能有细作。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通报声,曹栾在门外道:“殿下,王妃过来了。”

  李燃眉心稍松,走了过去,道:“让她进来。”

  邹临忍不住眉心微蹙,不知道王妃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江嘤嘤踏过门去,外间曹栾立刻将门掩上了,长廊下垂着的风风晃了晃。

  灯烛将屋中照的明亮,将屋中幕僚的身影映在屏风上。

  “这么晚了,嘤嘤怎么不去休息?”李燃皱眉,攥了攥她有些冰凉的手,牵着她去上首坐下。

  江嘤嘤一边道不冷,一边将名单拿了出来,道:“云州苦寒,愿意跟着的人却不在少数。有的确实是忠心,然而里面却混入了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夫君还是让人严查一下这些人的来历比较好

  ,万一中间有什么人与东宫有故,也好将人剔除出来。”

  这是书里的剧情,江嘤嘤只能模糊的记得,有东宫的人掺杂在其中。一个仆从都不带,显然是不太现实的,只好用这样的方法筛选了。

  邹临倒是没追究王妃是如何知晓的,只是微微蹙眉道:“这怕是不容易筛查。”

  江嘤嘤颔首道:“细作是近几年半路安插进来的,不是府邸的老人,如此也就筛掉一大片了。还剩下这几个人选,若是不好筛选,便在临行的前一天,将其给一笔安置费再遣散,若是那等别有用心的,自然会想着办法再留下。”

  此法子虽然笨拙,但是十分有效,顿时大获认同。

  细作之事解决掉,问题便几乎迎刃而解了。

  只是,如今陛下将云舟的驻军全数交到了李燃的手中,谁也说不准李恒会不会怀恨在心,趁着这个时机半路行刺,在李燃前往云州的路上拦截。

  邹临道:“便是太子不去下这个手,东宫的其他人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尤其是裴建,如今要慎防此人。”

  李燃颔首道:“出京后便兵分两路,一路在明,一路在暗,隐蔽视线。”

  便是云州兵马尽数在手也是不够的,节度使长年握兵在手,岂会因为一道圣旨就甘心将兵权拱手交让的。

  所以离京之后第一步要做的就是笼络西北梁晏至的旧部,以备不时之需。等准备就绪之后,再去云州见当地节度使,若其心有反意,直接调兵将其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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