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墓虎·其十三_恶毒炮灰,性别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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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墓虎·其十三

  虞念卿叹息着道:“你这是何苦?”

  齐公子气若游丝地道:“我这是得偿所愿,劳烦公子将我与内人火化后,葬在一处。”

  虞念卿颔首应承道:“你且安心去罢。”

  齐公子闻言,阖上双目,随即气绝了。

  虞念卿以“青丝”一劈,积雪立即少了一大片,露出了泥土来。

  其后,他将这双苦命鸳鸯放于一处,并找了些枯树枝来,引燃了。

  白烟袅袅,迷人双目。

  他很是难受,为这对夫妇而难受,为无辜惨死于墓虎口中的婴孩而难受,不过他并未后悔杀了墓虎,间接害死了齐公子,墓虎必须得死。

  两具遗体尚未烧尽,他陡然想起了爹爹。

  因为与爹爹赌气,爹爹弥留之际,他并未守着爹爹,更未听见爹爹的遗言,当他知晓爹爹过世之时,他顿觉天崩地裂。

  眼睁睁地看着娘亲咽气,为娘亲操办后事的爹爹亦觉得天崩地裂罢?

  于爹爹而言,他究竟是娘亲留予爹爹的慰藉?抑或是再再提醒爹爹娘亲早已丧命的证据?

  在他的胡思乱想中,两具遗体终是烧尽了。

  他将骨灰放入了墓虎的棺材当中,继而将棺材放入墓穴当中,便离开了。

  他想见宋若翡了,很想很想。

  是以,他当即施展身法往客栈去了。

  客栈大门紧闭,理当如此,否则,暴风雪便要灌进去了,但他却莫名地觉得委屈。

  他一打开大门,宋若翡马上映入了他的眼帘。

  宋若翡显然亦听得他的动静了,向他望了过来。

  四目交汇,他甚么都顾不上了,冲到宋若翡面前,于众目睽睽之下,吻上了宋若翡的唇瓣。

  宋若翡愕然地瞧着虞念卿,犹豫着是否要将虞念卿推开。

  虞念卿的唇瓣有些发凉,只较他的唇瓣好一些。

  最终,他并未将虞念卿推开,因为他瞧见了虞念卿颈上的抓痕,所幸并不严重。

  这抓痕大抵是墓虎所为罢?

  那墓虎定是难产而亡,虞念卿才会如此失控。

  他耳中一时间满是“断袖如何如何”。

  对此,他并不在意,亦未细听。

  断袖又如何?

  断袖又不是甚么伤天害理之事。

  虞念卿已做好了被宋若翡推开的准备,岂料,他竟然并未被推开。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浅尝辄止。

  “若翡,对不住。”他是在孔孟的熏陶下长大的,当然知晓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有伤风化,轻慢了宋若翡。

  “无妨。”宋若翡牵了虞念卿的手,踏着一片窃窃私语回到了客房内,即刻主动吻上了虞念卿的唇瓣。

  他颇为生涩地用舌尖撬开了虞念卿的唇齿,与此同时,双手解开了虞念卿的衣衫。

  虞念卿吃了一惊,由着宋若翡为所欲为。

  一吻罢,宋若翡已将自己与虞念卿剥得仅剩下亵衣、亵裤了。

  而后,他牵着虞念卿上了床榻,窝于虞念卿怀中,低喃着道:“念卿冻着了罢?”

  虞念卿摇了摇首:“我没有被冻着。”

  他还以为宋若翡要向他求/欢,自是失望。

  但他对自己说宋若翡已做得够好了,他不该太过得寸进尺。

  “可是你的身体很凉。”宋若翡摩挲着虞念卿的眉眼,末了,指腹停驻于脖颈上,“这是墓虎所为罢?”

  “对。”虞念卿阖了阖双目,“若翡,那墓虎是难产而亡的。”

  那墓虎果然是难产而亡的。

  宋若翡安慰道:“念卿,并非你的过错,你没有过错,你母亲的生死并不是由你所决定的。”

  “我……”虞念卿含着哭腔道,“道理我都懂,但我无法不内疚,我宁愿有个人日日骂我害死了娘亲,我反倒能好受些。”

  宋若翡不太懂得安慰人,只得不断地于虞念卿面上落下啄吻。

  待虞念卿稍稍平静下,他为虞念卿细细地上了药,又问道:“可以告诉我发生了甚么事么?”

  “嗯。”虞念卿将他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与宋若翡听了。

  宋若翡大骇:“这世间竟有如此丧尽天良的婆婆。”

  虞念卿迷惑不解地道:“我觉得很奇怪,男婴有这般重要么?只因为男婴能传承香火?如果男婴有这般重要,每家每户全数生男婴,没有一个女婴,那么又如何传承香火?仅凭男子便能传承香火么?”

  “大多数人希望自己生男婴,而别人生女婴,一则有面子,二则可任意选择儿媳。除非招赘,女子皆得出嫁,出嫁后,过得好或不好,便由不得娘家人做主了,但婆家人却可做媳妇的主,且儿子不必出嫁,可留在家中,负责养老送终。”世俗便是如此,宋若翡即便不赞同,亦改变不了甚么。

  “若翡说的是。”虞念卿埋首于宋若翡怀中,闷声道,“若翡,外头的雪已见小了,待积雪化去,我们便启程罢。”

  “好。”宋若翡解下虞念卿的发冠,以指尖梳理着虞念卿的发丝,提议道,“离开前,我们去为齐氏夫妇烧些纸钱罢?墓虎作恶多端,杀人无数,但并非出于齐夫人的本意,齐夫人是无辜的,至于齐公子,他确是帮凶,可怜可憎。“

  虞念卿颔了颔首:”好。”

  待虞念卿的身体暖和起来了,宋若翡推了推虞念卿:“松开我罢,我得去知会其他人,墓虎已被你除掉了,尤其是秦娘子。”

  虞念卿舍不得放开宋若翡:“再过一盏茶,我便松开若翡。”

  一盏茶转瞬即逝,他又对宋若翡道:“再过一炷香,我便松开若翡。”

  一个时辰后,虞念卿都未将宋若翡松开。

  宋若翡戳了戳虞念卿日渐轮廓分明的面颊:“不许耍赖。”

  虞念卿嚣张地道:“就耍赖,就耍赖,你能奈我何?”

  “我不能耐你何。”宋若翡轻轻地咬了一口虞念卿的唇瓣,“你要如何才能松开我?”

  虞念卿毫不犹豫地道:“死了都不松开。”

  宋若翡严肃地道:“不准信口提及生死。”

  虞念卿低首认错:“我失言了。”

  宋若翡揉了揉虞念卿的脑袋:“再让你抱一盏茶罢。”

  虞念卿委屈巴巴地道:“好罢。”

  一盏茶后,宋若翡利落地推开虞念卿,背对着虞念卿穿上了衣衫。

  然后,他出了客房,径直去柴房找秦娘子。

  秦娘子怀中依然抱着女儿的尸体,这具尸体已长满了尸斑,散发出了尸臭。

  见得宋若翡,她盯着宋若翡的双目道:“凶手抓到了么?”

  宋若翡答道:“凶手已被念卿诛杀,且烧成灰烬了,请节哀罢。”

  秦娘子笑道:“那便好,那便好,阿囡可以瞑目了。”

  笑着笑着,她猝然哭了起来:“即使凶手伏诛了,但阿囡再也回不来了。”

  就算墓虎死上千遍万遍,受害者都不会死而复生。

  宋若翡暗叹一声,转身出去了。

  次日,这场暴风雪总算是停了。

  宋若翡与虞念卿一同在客房内品茗。

  一口阳羡茶尚未入喉,突然间,不知何人发出了一声尖叫。

  难不成又来了新的墓虎?但现下乃是青天白日,而非三更半夜。

  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便默契地循声而去了。

  不一会儿,他们见到了一具尸体,乃是秦娘子相公的尸体,横于地上,尸体下尽是鲜血。

  一旁的小二哥瑟瑟发抖地道:“这曲相公同秦娘子争执了几句,便对秦娘子动了手,将秦娘子打得满身是伤,秦娘子反抗,随手抓了个东西,喏,就是那个东西……”

  宋若翡顺着小二哥所指一看,竟是他赠予女婴的冻疮膏,冻疮膏盛于一小罐子中,这小罐子乃是由和田玉所制的,坚硬得很。

  小二哥继续道:“她将那个东西砸在了曲相公脑袋上,曲相公一下子便断气了。”

  他赠予女婴,为女婴治疗冻疮的冻疮膏最终为女婴的母亲所用,砸死了女婴的父亲。

  但这曲公子想来没少打秦娘子,死了便死了罢。

  宋若翡环顾左右,并未见到秦娘子:“秦娘子已逃走了么?”

  小二哥回道:“杀人是要偿命的,秦娘子早逃走了,怀中还抱着她女儿的尸体。”

  其他人正七嘴八舌地谈论着这桩命案,大体与小二哥所言一致。

  宋若翡听了片刻,便对虞念卿道:“我们上楼去罢。”

  左右自己已与虞念卿当众接吻了,是以,宋若翡并不避讳,牵了虞念卿的手。

  虞念卿心生欢喜,跟着宋若翡上了楼去。

  他们上楼继续品茗,品茗过后,便是修炼。

  修炼罢,宋若翡歪于虞念卿怀中小憩。

  虞念卿时不时地亲吻宋若翡的泪痣、额角、眉心……

  宋若翡被虞念卿闹得根本睡不着,只得仰起首来,邀请道:“想接吻么?”

  虞念卿眉开眼笑地道:“若翡真热情,若翡原来这般想与我接吻。”

  “得了便宜还卖乖。”宋若翡吻上了虞念卿的唇瓣。

  他已愈来愈擅长接吻了,甚至已懂得如何换气了。

  少时,虞念卿便夺取了主动权,一手捧着宋若翡的后脑勺,一手摩挲着宋若翡的腰身。

  良久,他方才松开了宋若翡。

  宋若翡端望着虞念卿道:“你爹爹的忌辰我们怕是赶不回去了,到时候,我们找间寺庙,为你爹爹祈祷冥福可好?”

  原先,虞念卿每每听宋若翡提及爹爹俱是又罪恶又嫉妒,而今,他既已知晓宋若翡与爹爹不曾两情相悦过,自然很是平和,甚至打趣道:“若翡对未来的公公颇为孝顺。”

  宋若翡失笑道:“为何是公公,而不是岳父?”

  “若翡说是岳父便是岳父。”只消对象是宋若翡,是娶是嫁,于虞念卿而言,并无差别。

  由于尚未摘得渡佛草,前路难料,宋若翡并不想说得太明白,便转移了话题。

  两日后,这一场春雪终是消融了。

  宋若翡与虞念卿先去镇上买了些纸钱与供品,才往齐家祖坟去了。

  未曾想,他们见到了一衣着华贵的妇人,她在坟冢间走来走去,应是在寻找甚么。

  待他们到了齐氏夫妇坟冢前,这妇人走了过来:“你们识得我儿么?”

  这妇人原来是齐公子的母亲,害死了齐夫人之人。

  并非所有的孕妇横死后都会变成墓虎,兴许齐夫人之所以会变成墓虎,便是因为对这婆婆心怀怨恨。

  虞念卿嗤笑道:“我与齐公子有过一面之缘,齐公子指控你害死了他娘子,你有何颜面来寻他?”

  妇人辩解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过是想要她流掉女胎而已,怀男胎不好么?她为何不听劝?我是为了她好,是为了我儿好,亦是为了我们齐家好,我没有错,是他不孝,宁愿守着一个死人,都不愿回家。”

  宋若翡认真地道:“你当真不知自己做错了?抑或是拉不下脸来认错?”

  妇人天经地义地道:“我岂会做错?我身为母亲,当然有管束儿子与儿媳的职责。”

  宋若翡冷笑道:“你管束儿媳的方法便是害死儿媳,换一个听话的牵线木偶做儿媳?”

  妇人反驳道:“信口雌黄,我从未希望儿媳当牵线木偶,我是为了她好,只要她生了儿子,我们阖家都长脸,有甚么不好的?”

  “你身为女子,便这般看不起女子么?”宋若翡指着齐氏夫妇的坟冢道,“你儿子死了,你儿子已与你儿媳埋在一处了。”

  妇人震惊地道:“你怎知我儿子死了?”

  宋若翡生怕虞念卿牵扯上人命官司,不答,只是道:“你儿子当真死了。”

  妇人笑道:“你是骗我的罢?十日前,我来见他,他还好端端的。”

  宋若翡一字一顿地道:“四日前,他便死了。”

  妇人不信,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推倒了墓碑,并从其中挖出了棺材。

  她打开棺材一看,里头尽是骨灰。

  虞念卿瞧着骨灰道:“齐公子临死前,托我将他与他娘子一并烧了,他们的骨灰已混在一起,难分彼此了。”

  妇人瞪着虞念卿道:“你撒谎。”

  虞念卿正色道:“我并未撒谎。”

  宋若翡将棺材重新埋了,又将墓碑重新立起来,而后,便在墓碑前,点燃了香烛,摆上了供品。

  妇人又去别处找儿子,实在找不到,只得又回到了儿媳墓前,问道:“我儿真的死了?真的被烧成灰了?”

  宋若翡不答,虞念卿亦不答。

  待香烛差不多燃尽了,他们开始为齐氏夫妇烧纸钱。

  一张又一张的纸钱又轻又软,弹指间,便化作了灰烬。

  所有的纸钱烧尽后,他们又听见妇人道:“我儿真的死了?”

  宋若翡扫了一眼妇人由于挖坟而鲜血淋漓的双手,讥讽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以为你儿媳死了,你便能轻易地换一个儿媳么?你儿子有情有义,绝非凉薄之人,与你截然不同。”

  妇人理所当然地道:“三妻四妾不是寻常事么?像他这样守着一个只会生女儿的妻子的男子,才罕见。”

  “你愿意你相公三妻四妾,同别人生一堆孩子么?”宋若翡说罢,懒得再说,对虞念卿道,“走罢。”

  妇人根本不信儿子业已身故了,欲要追上去,问个究竟,一眨眼,适才立于她面前的俩人居然齐齐地消失无踪了。

  宋若翡与虞念卿上了马车,坐于辕座上,十指相扣。

  宋若翡依偎于虞念卿怀中,暗道:齐母虽然口中不承认,定然后悔了,要是提前知晓儿子会随儿媳而去,她应当不会要了儿媳的性命。我娘亲呢?后悔了么?后悔平日待我不好了么?后悔没有阻止爹爹打死我了么?

  思及此,他微微一笑,无论答案如何,事实既成,后悔与否已不重要了。

  他死了,他确确实实地死了,被爹爹打死了。

  幸而上苍待他不薄,教他遇见了虞念卿。

  等摘得渡佛草,他便向虞念卿求/欢。

  他未曾心悦过甚么人,其实压根不知心悦到底是甚么滋味。

  倘若……倘若他的身体并不反感被虞念卿侵入,他应当便是心悦虞念卿的罢?

  他瞟了虞念卿一眼,登时心跳失序。

  虞念卿亲了一下宋若翡的泪痣:“若翡偷看我了,若翡是不是觉得我英俊潇洒,世间鲜有?”

  宋若翡听着虞念卿的自吹自擂,配合地道:“我的小念卿非但英俊潇洒,世间鲜有,且堪比卫玠、宋玉。”

  虞念卿故作害羞地道:“原来若翡是这样看待我的。”

  宋若翡直觉得自己像极了登徒子,索性挑起了虞念卿的下颌,道:“小娘子,让爷亲一个。”

  虞念卿讨价还价地道:“亲一个不够,得亲两个。”

  “小娘子好生热情。”宋若翡垂下首去,却故意不亲虞念卿。

  “哼,爷真小气。”虞念卿接连亲了宋若翡的唇瓣与泪痣。

  宋若翡打趣道:“你究竟是喜欢亲我,还是喜欢亲这泪痣?”

  虞念卿坦诚地道:“我喜欢亲你,哪里都喜欢。”

  宋若翡大胆地道:“那你以后便多亲亲罢。”

  虞念卿还以为自己听岔了,一脸迷茫地瞧着宋若翡。

  宋若翡便又复述了一遍:“那你以后便多亲亲罢。”

  虞念卿乖巧地道:“若翡年长我七岁,若翡让我多亲亲,我必须多亲亲。”

  于是,他在路边停下了马车,进而将宋若翡扯进了马车内,吻上了宋若翡的唇瓣。

  宋若翡被虞念卿亲得不分白日黑夜,待他回过神来,却发现只余下自己在马车内了。

  他探出首去,一瞧,虞念卿正正襟危坐地驾驶着马车。

  他又在辕座上坐下,紧挨着虞念卿。

  虞念卿意犹未尽地轻啄了一下宋若翡的眼尾。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白日一直在赶路,只夜里入住客栈。

  很快便到了虞老爷子的忌辰。

  他们向掌柜打听了距这客栈最近的寺庙,便上了寺庙去。

  这寺庙香火不盛,满眼破败,和尚衣着破旧。

  宋若翡直言决定捐一百两银子,当作香火钱,负责接待的和尚还以为自己生了幻听。

  宋若翡干脆取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塞入了和尚手中。

  和尚欣喜若狂,赶忙去请了住持大师来。

  住持大师要维持十余和尚的伙食已颇为艰难了,收到这雪中送炭的一百两,不好意思地道:“老僧定会日日在佛主面前,祈求两位施主身体康健,心想事成。”

  宋若翡请求道:“今日乃是我岳父的忌辰,可否劳烦大师为我岳父办一场法事?”

  住持大师欣然应允。

  虞念卿听宋若翡以“岳父”来称呼爹爹,心下窃喜。

  宋若翡见虞念卿正在傻笑,提醒道:“念卿,你得告诉住持大师我岳父的生辰八字。”

  住持大师听得这话,实在弄不清这俩人的关系,但他并非多嘴之人,自不发问。

  虞念卿向住持大师说了爹爹的生辰八字后,住持大师便召集和尚去了。

  宋若翡低声道:“念卿,你还想出家么?”

  “我不想出家,我想出嫁。”虞念卿一本正经地道,“出家便亲不了若翡,牵不了若翡的手,亦抱不了若翡了,出嫁则可对若翡肆意妄为。”

  宋若翡面生红晕,虞念卿用如此正经的神情,说如此不正经的事情,教他害羞了起来。

  虞念卿趁无人注意,于宋若翡眉心印下一吻。

  未多久,住持大师亲自请他们去了大雄宝殿。

  他们在大雄宝殿中央,释迦摩尼佛像前跪下了,跟着住持大师的指令跪拜。

  虞念卿在心里头对爹爹道:爹爹,我心悦于若翡,若翡虽然不曾说过他心悦于我,但已昭然若揭了。爹爹,你可见到娘亲了?娘亲是否责怪你产生过续弦的念头?你且告诉娘亲,你从未变心,是那狐妖使了媚术,迷惑了你的心神。爹爹,请你保佑我与若翡能顺利摘得渡佛草,平安下渡佛山。

  到时候,我便会向若翡求亲,我相信若翡定会答应。爹爹,对不住,你不会有孙儿或是孙女了。你定会理解我的罢?娘亲若是生气了,你帮我劝劝娘亲。爹爹,能有一人相亲相爱相知相许甚是难得,我绝不会做负心薄幸之事,我既已认定了若翡,便不会更改。我不会三妻四妾,我只想与若翡一生一世一双人。

  正午时分,主持大师请宋若翡与虞念卿一道用素斋。

  他们皆不挑食,吃得津津有味。

  用罢素斋后,所有人歇息了半个时辰,法事便又开始了。

  直至日暮时分,法事方才结束。

  虞念卿伸手去扶宋若翡,宋若翡含笑道:“我能自己起来。”

  这一日,不知磕了多少个头,望虞老爷子地下有知,能保佑自己与虞念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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