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一个孩子,一只狗,一只猫_还好,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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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一个孩子,一只狗,一只猫

  第102章一个孩子,一只狗,一只猫

  “…还有呢?”

  姜右薇有些犹豫道。

  “没了啊。”钱才皱了皱眉。

  还有??

  姜右薇沉默了一阵,道:“嗯,没事,你打电话给我还有事吗。”

  “没…哦,对了,今晚你准备一下,明天跟我去一趟沪上。”

  “啊,明天?”

  “对,临时决定的,算是提前带你去沪上熟悉熟悉环境吧。”

  姜右薇听了,有些犹豫。

  “董事长…没有酒局什么的吧?”

  “…有酒局,天天都有。”

  “……伱是不是觉得高考都过了,要对我…”

  钱才:???

  “你说什么??姜右薇,要不你还是别去了,我觉得我刚才做了一个不太成熟的决定,我就叫小刘一个人去吧,小刘是男的,我再喝醉也不会对他干啥的。”

  “我去!!”姜右薇突然大吼。

  钱才这才露出了笑容。

  听话才是好宝宝嘛,叔叔给你买糖吃。

  “行,你收拾准备吧。”

  挂了电话,钱才脑袋靠在头枕上,细细思考近期还有什么事情没安排的。

  正想着,前排李广平突然叹了口气。

  “老板。”

  “嗯,烟瘾犯了?停车靠边抽吧。”

  “额,没有…”

  “什么没有,想抽就抽,我不介意,有时候我都抽,就是胡蔚不能闻烟味,这皮革的留味比较久,我怕她上车闻了难受。”

  李广平突然着急的摆了摆手,然后生怕钱才打断他,赶紧说了起来。

  “呃,真不是,是我有个事跟您说…就是您不是让我上车当瞎子聋子吗,但您说…我也不是真瞎真聋,刚才听您打电话吧,我估计有个事您没了解明白,就是昨天姜助理送您回去,您…”

  “我知道,我妈都跟我说了,我抱她了是吧,这事你可别让胡蔚知道啊,知道了就是你说的。”钱才威胁道。

  李广平一听急了。

  “这事真不止我一个人知道!昨天安保的,您母亲都在,他们都看着了,但是有一个事可能只有我和姜助理才知道。”

  “还有事??”钱才瞪大了眼睛。

  李广平一听他吼,脸色有点为难。

  “我也是听您刚打电话才知道您误会了,姜助理应该也没跟您说明白,我反复想想,要是不跟您说清楚,我怕您知道了怪我。”

  “说吧说吧,不怪你。”

  “就是…您昨天回去的时候吧,不止抱姜助理了,还靠她睡了,好像,好像还咬了一口…那什么…我听她喊来着。”

  沉默了大概有十分钟吧。

  钱才悠悠开口:“老李,这事天知地知,懂吧,我当不知道这事,你也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知道。”

  “懂!我就跟您说来着,我怕姜助理跟您说,我才提的,她都看到我看见了,我怕您知道了…”

  钱才摆摆手,只要没那啥,这事就还是个误会,应该能解决。

  “行了,这事不提了。”

  钱才想着想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比划了一下,想开口问老李,又咽了回去。

  老李吹牛B吧?姜右薇才多大??自己这么大个头,真能埋里边??

  ……

  7月14日。

  钱才起了个大早,拿起收拾好的背包下楼,李广平8点就到了楼下,见钱才来了,帮他把东西放到后备箱,两人就上了路。

  安保车和钱才两头接人,高速口汇合的时候三舅从安保车下来,姜右薇则在钱才的车。

  “咋的,三舅,你这造型,是要去黄浦江钓鱼啊?”

  钱才看到三舅穿着冲锋衣,戴着鸭舌帽太阳镜,忍不住吐槽道。

  “你不是说的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吗,我连渔具都不带,工作之余怎么娱乐?”

  “…你还是多带两件衬衣比较合适,你要相信我,工作之余,还是工作,宇宙的尽头就是公司,你这个年龄,怎么能玩得下去的?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你,肯定一心扑在工作上…”

  钱才正在孜孜不倦的念叨着,徐阳开口了。

  “我要不还是回去吧,其实几千万够我养老了,我看网易股票也在涨,够了,真的,你这个神态让我想起我当年的厂长,他那时候也是这么劝我的。”

  “所以说啊,才有了现在的你。”钱才一听,顺势引导着。

  “不是,后来我把她姑娘娶了,就是你原来的三舅妈,我当了他女婿之后他就告诉我人生要学会及时行乐,还教会我钓鱼。”

  钱才:……

  姜右薇站在旁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

  钱才眼睛一瞪。

  “我俩同龄人,你还能指望嫁给我儿子??”

  “那她能嫁给你啊。”徐阳插了一句。

  姜右薇仰头看天,钱才咬牙切齿。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三舅,你今天早餐吃的单双杠吧?”

  ……

  一路上,路过了湘,赣,浙,十多个市,每到一个新的地方,钱才都会拿出相机对着窗外拍张照。

  “你在拍什么?”

  直到快到浙省,姜右薇看到钱才又拿起相机,终于忍不住从前排探出头问道。

  “这些都是我以后要踏足的地方,留个纪念。”

  “你现在的兴奋,像极了年轻时的阿道夫Hitler,那些东西吸多了之后,让他老想着征服这里,征服那里,失败了才明白,不是他征服了那些地方,而是那方水土让他依靠。”

  靠在座椅休息的三舅像个戏院里听戏的老头,悠哉的说着。

  钱才笑笑:“我可没这么想,对于一方水土,断不能有征服的想法,只是在规划以后发展的路线以前欧洲也是元大都征服过的地方,那是真正的征服啊,一路打过去,欧洲人都被打怕了,把元大都称为上帝之鞭,意思是他们要是打谁,那就是上帝在惩罚谁,那些人挨了揍,第一反应都不是反抗,而是反省,反省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要挨这一顿打。”

  “你想当元大都?”三舅听出了钱才语气里的憧憬。

  “佛曰,不可说。”钱才一笑。

  “你知道为什么元朝那么大的疆域版图,却一直不被视为汉唐一样的顶级辉煌?不止是因为蒙古人,还因为那是野蛮人的游戏,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是一个政权和民族保卫自身利益的必要手段,不应该是当权者根据自身喜好而作出的决定,一味的战争和践踏,要不得哦。”

  徐阳耐心教导道,他对这个外甥抱有莫大的希望,甚至压上了全部身家做赌注,不想让他的三观出现偏差。

  钱才笑了笑,他知道徐阳的担心,他是多虑了。

  “你说得对,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吧,我学的是战意,是势。”

  ……

  车上并不好睡,钱才还是安排晚上下了高速住酒店,白天再启程,众人到达的时候已经是16号的中午,睡眼朦胧的钱才看着周围的环境,喊了一声停车。

  下车时,正看到了徐家汇天桥,旁边就是上海第六百货。

  钱才就站在那里,闭眼听着周围人来人往的动静。

  沪上,终于回来了。

  回到车里,钱才深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

  “走吧,去金茂酒店落脚。”

  “金茂?吉尼斯那个最高酒店?”徐阳问道。

  “对,登高望远嘛。”

  ……

  金茂88层。

  “在陆家嘴这里建一座高楼,其实也是一件挺有成就感的事情。”

  徐阳看着窗外感叹道。

  钱才点点头:“机会也许就在此刻,别犹豫,飞速发展经济的时代,机会可是说丢就丢的,决定好了吗。”

  “我们能实现吗?”

  “应该可以吧。”钱才看着高楼耸立的沪上,其实心里也升起了一丝敬畏,重生的知识信息毕竟只是一道念头,但眼目前的众多高楼,可是明晃晃的现实,钱才忽然有些后悔,在去年911之前,应该去看看那两幢大楼,或许能让自己对这个世界多一些感悟。

  钱才27岁来过这里,30岁,33岁,36岁。

  18岁,他再次站到了这里,这次他的想法完全不同,心境也变得不一样,他心中忽然无比的想念胡蔚,也怕见到胡蔚,因为前世30岁在这里对她说过的话至今仍没有实现。

  ……

  27岁的年轻小伙站在窗前打着电话,一脸兴奋。

  “小白菜,我们可以结婚了,我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外贸公司。”

  “在哪?”

  “离沪上不远,我的简历已经通过了,公司说可能会派我去法国,我们结了婚可以去那边。”

  “真的?”

  “真的,你愿意去吗?”

  “我愿意,跟着你,去哪都行。”

  ……

  “我要把那里,那里,那里,都买下来。”

  30岁的钱才身着西装,大放厥词。

  身边美丽的女人静静看着他,半晌才开口。

  “其实我就想和你有一套自己的小院子,哪里都行,哪怕就回法国,我们生一个孩子,看着孩子在院子里玩耍,再养一只狗,一只猫,足够了。”

  钱才转头凝视着她的眼睛,

  “那哪里够?我们迟早会回来的,光明正大,我会让你爸妈都接受我,你爸就在那里吧?”

  钱才指着江对面。

  “嗯。”

  “那我要在那周边建一栋最高的楼,每天站在楼顶盯着他,盯到他承认我是他女婿为止。”

  胡蔚“扑哧”一笑。

  “等那时候,他都退休了吧?”

  ……

  33岁的钱才再站到这里,对面还是那个女人,两人坐在窗前看着窗外。

  “压力很大吗。”

  钱才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没事,她打不垮我的。”

  胡蔚看着他有些明显的黑眼圈,有些着急。

  “你欠了银行多少钱?”

  钱才有些疲惫,可还是绷着一些笑意。

  “你别管了,回国干什么?快回去吧,不要想太多,这是男人的事情。”

  “我去跟她说吧,我姑姑小时候…”

  钱才开始有点不耐烦。

  “回去吧!行吗?我已经很累了,别给我添麻烦了。”

  “可是,如果银行再这么逼你…”

  “哐!”钱才把手中的杯子砸在桌上,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那我就和你离婚!!不拖累你,行吗??”

  胡蔚没有因为他对自己发脾气而生气,也不敢哭,只是咬了咬嘴唇。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问题吗?”远处的服务员听到砸杯子的声音,走近问道。

  “滚!!!”钱才大吼。

  对面的胡蔚看着他无能狂怒,只好给服务员递去一个抱歉的眼神,替他解释道。

  “不好意思,他情绪有点激动,杯子一会我们会赔的,好吗。”

  钱才此时晓得更加的愤怒,说着说着,捂着脸哭了起来。

  “赔?怎么赔??赔不起了,我赔不起了…我33岁了,真的赔不起了…”

  胡蔚心疼的站起来把他抱到怀里,眼含泪光,笑着道。

  “乖…我们还有希望的,33岁,我32岁,年轻着呢,对吗,我还等着你在江那边为我修高楼呢。”

  “没希望了,真的,没有了……”

  ……

  36岁。

  钱才这次一个人站在这里,静静的盯着一只夜鹭飞近,又飞远,呆呆地站了很久。

  “其实一个孩子,一只猫,一只狗,一个院子,有你,就够了,我当初该听你的,我该听你的……”

  钱才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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