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回家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当晚几人从老宅离开之后，有关于五条为爱怒烧自家老宅等各种传言传遍了咒术界。
来自于霓虹各地的咒术师们都纷纷开始好奇，这位传说中的“茶木小姐”究竟是何等的风华绝代，才能迷住五条家的的六眼。
第二天工作日，高专一年级正式开始复课。同样听说了传言中的“某个版本”之一的一年级班主任夜蛾正道走进教室。
悟这家伙以前惹过很多让他头疼的事情，除了作为咒术师的实力确实卓越之外，性格上确实一言难尽。夜蛾正道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个五条悟居然也会有突然开窍的一天。
夜蛾正道咳嗽两声，看向五条悟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复杂，他开口问道：“悟，听说你最近恋爱了？”
五条悟抬起头有些意外：“哈？居然连老师你也知道了吗？”
夜蛾纠结道：“和你交往的孩子……难道是茶木的妹妹？”
不怪夜蛾正道多想，茶木这个姓氏确实并不多见，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出现这么巧合的事情，也只有这一猜测可能成立了。
五条悟明显愣了一下，不知道夜蛾正道从何而来这样的联想，下意识地“啊？”了一下。
“别装傻。”夜蛾正道叹了口气，“你昨天的光辉事迹，现在估计已经传遍整个学校了。”
五条悟把高高翘着的半条腿缓缓放下，面露疑惑：“那个人其实是……”
别的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夜蛾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猜到这个人是弥生吧？
据说那张三人从车里下来的照片，已经被不知名人士传上了用于咒术师之间交流的某论坛。
十分关系自己学生的夜蛾正道自然也看到了照片，可能是偷拍者过于害怕被发现的缘故，有些模糊的照片上，女孩只微微露出了半张侧面的脸，看的人却已经可以通过身材以及皮肤判断出对方是个样貌姣好的女孩子。
但这样的人和事和悟联想在一起……
夜蛾正道想。
简直一言难尽。
要看五条那家伙要亲自扒下自己的马甲，弥生猛咳两声，打断了五条的话。
他坐在夏油杰和硝子之间，没办法当着夜蛾的面越过一个人朝着五条悟做暗号，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左边的夏油杰。
救命。
他拼命用眼神暗示着。
——千万不能让夜蛾老师知道这件事啊。
——他要脸的。
——谢谢。
看戏的家入硝子撑着脑袋，见状，在一旁扑哧笑出声。
看着自家发小着急的模样，夏油杰缓缓勾起唇，举手打断了五条悟即将脱口而出的后几个字：“老师。”
夜蛾正道一愣：“嗯？杰，你有什么问题么？”
“有关于茶木小姐的事，作为她哥哥的弥生似乎有话要说。”
“啊？…………对！”没想到夏油杰会突然又把话题抛给自己，弥生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反应十分迅速地说：“老师，我妹妹只是个普通人，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和咒术界相关的事情，所以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还是希望她还是能继续过普通的生活。”
夜蛾正道理解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老师这边也会督促学校的其他学生不再继续去传播相关的谣言的。”
弥生松了一口气：“谢谢老师。”
他好不容易坐下，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一茬终于过去，夜蛾正道转而说起了正事。
“马上很快就要放假了。在放假之前的这段时间，你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即将升上特级的孩子，这一整个学期几乎都并没有怎么好好的休息过。硝子作为学校里唯一会使用反转术式的孩子也是一样，为了救治那些在任务中受了伤的咒术师，几乎整日都呆在医务室里。
而弥生……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几个月，夜蛾正道却知道，对方是个十分省心的学生。
就想杰和他说的那样。
他并不适合做一名咒术师。
“茶木……不，弥生。”夜蛾正道开口，“你的禁闭期已经暂时结束了，如果需要的话，这个周末就可以回家去看一看了。”
这么快的吗？
弥生有些意外地抬起头：“好的，老师。”
夜蛾老师以为他的家里还有个无人照顾的“妹妹”，然而作为竹马的夏油杰却知道，弥生的父母已经移民去了美国，此时茶木家早已经没有人了。
夏油杰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弥生没有跟着父母一起坐上前往地球另一半边大陆的飞机，而是在那样不合时宜的场合，出现在悟袚除咒灵的现场。
……如果他当时离开就好了。
坐在回家的电车上，夏油杰侧眸看着身边已经微微歪着头昏昏欲睡的人，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趁着日光，窗外绚烂的城市景色在电车的快速移动下很快被推移向后方，只留下一道暧昧不清的模糊长影。车厢内很安静，对面坐着的一对情侣正共用着同一对耳机，无声的听着音乐。
这样平常的时刻对于进入咒高后的夏油杰而言十分的难得，他刚刚移开目光，微微一怔，身边的弥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直到天际浮现出一抹赤色，他们才终于到了终点站，夏油杰拍了拍弥生的肩膀，拉着睡意朦胧的人的手，走出了车站。
“到了吗，杰。”
弥生揉了揉眼睛，跟着夏油杰又走了一段，两人最终在一幢公寓前停下了脚步。
夏油杰看着自家亮着的灯，眼神微软，开口道：“走吧，你的夏油阿姨应该已经在家里准备好了你以前最爱吃的豆腐料理。”
“……啊。”弥生反应迟钝地点了点头，望着夏油杰那双柔软的眼眸，有些出神。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夏油杰带着他敲响家门，笑容温婉，有着一头如同海藻一般柔顺的长发的夏油太太为他们开了门，见到他们的那一刻，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抑制的惊喜。
她带着笑意，十分欢喜地将两人迎进客厅里，坐在沙发上：“哎呀，小杰你也不提前几天通知我小弥要回来的事情，害得我下班匆匆忙忙跑去超市买了点食材回来，准备的一点都不充分。”
“……妈。”夏油杰有些无奈，却也很习以为常了，“回家是临时决定的。”
“没事的夏油阿姨。”一旁的弥生也很快搭上话，“您做什么我都喜欢的。”
“是么。”夏油女士笑眯眯地站起身，“那你们先坐一会儿，晚餐等会就好。杰，你给小弥倒杯饮料哈。”
夏油杰跟着夏油女士一起进了厨房，很快又拿了两瓶果汁出来，问：“要不要先去我房间打会游戏？我妈不怎么会做饭其实，估计得折腾一会儿。”
弥生：“不用去帮忙吗？”
夏油杰耸了耸肩：“我们去帮忙，估计也会被自尊心旺盛的夏油女士赶出来吧。”
“……明白了。”弥生第一次见到夏油杰没辙的样子，憋着笑点了点头。
夏油杰的房间和普通男孩子的房间几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比起那些，看上去更加的整洁干净，上学时的教辅书籍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对面的书柜里，墙面也并没有贴什么明星画报之类的东西，而是只挂着几张旧时的家庭合照。
或许是夏油女士经常打扫的缘故，房间并没有因为主人常年不在家而蒙上灰尘，一切都很好，就像是夏油杰没有离开家之前的样子。
夏油杰看着这一切，脸上同样也露出了些许动容的神色来。弥生望着他有些出神地停在那张照片墙下，内心有些复杂。
虽然之前，他就偶尔能从夏油杰对父母家庭的描述里感受到夏油杰与父母之间的亲情。除了夏油杰本人是一名无法向外界言说的咒术师之外，夏油家就像是这个世界上许多幸福的普通家庭一样，温馨而又快乐。
这件事情推翻了弥生所有最初所有类似于家庭不和等缘故而造成的夏油杰那场灭门的设想。
想到夏油女士的笑容，以及这段时间里，这位温柔到与那个几年后杀死自己和家人的夏油判若两人的夏油杰。
还有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直至今日，一直待在夏油身边的自己依旧对于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头绪。这样一想，弥生越发感觉到这个3S任务的难做起来。
弥生忍不住开口：“杰。”
夏油杰回过神来回过头：“嗯？”
弥生吐出一口气：“我想去我家看一看，你能陪我去一趟吗？”
因为走的很匆忙，茶木家的家门钥匙被弥生的父母放在了门口绿植的下面，只是没想到，弥生时隔这么久。才回来拿出它。
幸运是这段时间里没有什么目的不纯的小偷经过，搬开花盆，钥匙还是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弥生捡起钥匙，打开了门。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张弥生之前从未看过的合照，照片上一共有七个人，他和他的爸妈，一位金发女人带着两个大一点的男生，右手边还拉着一个短头发的女孩。
夏油杰也上前看了一眼，想了一会，指着前面一排四个最高的那个说：“这位，不是你那个美国的表哥么？他的名字似乎是……”
弥生抿起唇：“赤井……赤井秀一。”
看着这一家人几乎如出一辙的下眼线，弥生根本不可能认错。
“对。”夏油杰点了点头，笑着道，“我记得你上小学时，他来过你家。”
夏油杰没有告诉弥生的是，当时年少的他还没有完全掌握咒灵操术的使用方法，被一只咒灵从学校一路追到了家楼下，他慌张地跑进楼道了，被那个根本看不见咒灵的青年一眼定住。
对方用那双凌厉的绿眸盯着他，仿佛已经发觉了他苦苦隐藏多年，就连父母都没有发现的秘密。
直到弥生从家里跑出来向他打招呼，对方这才移开了目光。
想到这里，夏油杰勾起唇道：“我记得这位赤井表哥，是个看上去很厉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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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几人从老宅离开之后，有关于五条为爱怒烧自家老宅等各种传言传遍了咒术界。
来自于霓虹各地的咒术师们都纷纷开始好奇，这位传说中的“茶木小姐”究竟是何等的风华绝代，才能迷住五条家的的六眼。
第二天工作日，高专一年级正式开始复课。同样听说了传言中的“某个版本”之一的一年级班主任夜蛾正道走进教室。
悟这家伙以前惹过很多让他头疼的事情，除了作为咒术师的实力确实卓越之外，性格上确实一言难尽。夜蛾正道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个五条悟居然也会有突然开窍的一天。
夜蛾正道咳嗽两声，看向五条悟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复杂，他开口问道：“悟，听说你最近恋爱了？”
五条悟抬起头有些意外：“哈？居然连老师你也知道了吗？”
夜蛾纠结道：“和你交往的孩子……难道是茶木的妹妹？”
不怪夜蛾正道多想，茶木这个姓氏确实并不多见，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出现这么巧合的事情，也只有这一猜测可能成立了。
五条悟明显愣了一下，不知道夜蛾正道从何而来这样的联想，下意识地“啊？”了一下。
“别装傻。”夜蛾正道叹了口气，“你昨天的光辉事迹，现在估计已经传遍整个学校了。”
五条悟把高高翘着的半条腿缓缓放下，面露疑惑：“那个人其实是……”
别的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夜蛾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猜到这个人是弥生吧？
据说那张三人从车里下来的照片，已经被不知名人士传上了用于咒术师之间交流的某论坛。
十分关系自己学生的夜蛾正道自然也看到了照片，可能是偷拍者过于害怕被发现的缘故，有些模糊的照片上，女孩只微微露出了半张侧面的脸，看的人却已经可以通过身材以及皮肤判断出对方是个样貌姣好的女孩子。
但这样的人和事和悟联想在一起……
夜蛾正道想。
简直一言难尽。
要看五条那家伙要亲自扒下自己的马甲，弥生猛咳两声，打断了五条的话。
他坐在夏油杰和硝子之间，没办法当着夜蛾的面越过一个人朝着五条悟做暗号，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左边的夏油杰。
救命。
他拼命用眼神暗示着。
——千万不能让夜蛾老师知道这件事啊。
——他要脸的。
——谢谢。
看戏的家入硝子撑着脑袋，见状，在一旁扑哧笑出声。
看着自家发小着急的模样，夏油杰缓缓勾起唇，举手打断了五条悟即将脱口而出的后几个字：“老师。”
夜蛾正道一愣：“嗯？杰，你有什么问题么？”
“有关于茶木小姐的事，作为她哥哥的弥生似乎有话要说。”
“啊？…………对！”没想到夏油杰会突然又把话题抛给自己，弥生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反应十分迅速地说：“老师，我妹妹只是个普通人，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和咒术界相关的事情，所以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还是希望她还是能继续过普通的生活。”
夜蛾正道理解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老师这边也会督促学校的其他学生不再继续去传播相关的谣言的。”
弥生松了一口气：“谢谢老师。”
他好不容易坐下，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一茬终于过去，夜蛾正道转而说起了正事。
“马上很快就要放假了。在放假之前的这段时间，你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即将升上特级的孩子，这一整个学期几乎都并没有怎么好好的休息过。硝子作为学校里唯一会使用反转术式的孩子也是一样，为了救治那些在任务中受了伤的咒术师，几乎整日都呆在医务室里。
而弥生……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几个月，夜蛾正道却知道，对方是个十分省心的学生。
就想杰和他说的那样。
他并不适合做一名咒术师。
“茶木……不，弥生。”夜蛾正道开口，“你的禁闭期已经暂时结束了，如果需要的话，这个周末就可以回家去看一看了。”
这么快的吗？
弥生有些意外地抬起头：“好的，老师。”
夜蛾老师以为他的家里还有个无人照顾的“妹妹”，然而作为竹马的夏油杰却知道，弥生的父母已经移民去了美国，此时茶木家早已经没有人了。
夏油杰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弥生没有跟着父母一起坐上前往地球另一半边大陆的飞机，而是在那样不合时宜的场合，出现在悟袚除咒灵的现场。
……如果他当时离开就好了。
坐在回家的电车上，夏油杰侧眸看着身边已经微微歪着头昏昏欲睡的人，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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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平常的时刻对于进入咒高后的夏油杰而言十分的难得，他刚刚移开目光，微微一怔，身边的弥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直到天际浮现出一抹赤色，他们才终于到了终点站，夏油杰拍了拍弥生的肩膀，拉着睡意朦胧的人的手，走出了车站。
“到了吗，杰。”
弥生揉了揉眼睛，跟着夏油杰又走了一段，两人最终在一幢公寓前停下了脚步。
夏油杰看着自家亮着的灯，眼神微软，开口道：“走吧，你的夏油阿姨应该已经在家里准备好了你以前最爱吃的豆腐料理。”
“……啊。”弥生反应迟钝地点了点头，望着夏油杰那双柔软的眼眸，有些出神。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夏油杰带着他敲响家门，笑容温婉，有着一头如同海藻一般柔顺的长发的夏油太太为他们开了门，见到他们的那一刻，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抑制的惊喜。
她带着笑意，十分欢喜地将两人迎进客厅里，坐在沙发上：“哎呀，小杰你也不提前几天通知我小弥要回来的事情，害得我下班匆匆忙忙跑去超市买了点食材回来，准备的一点都不充分。”
“……妈。”夏油杰有些无奈，却也很习以为常了，“回家是临时决定的。”
“没事的夏油阿姨。”一旁的弥生也很快搭上话，“您做什么我都喜欢的。”
“是么。”夏油女士笑眯眯地站起身，“那你们先坐一会儿，晚餐等会就好。杰，你给小弥倒杯饮料哈。”
夏油杰跟着夏油女士一起进了厨房，很快又拿了两瓶果汁出来，问：“要不要先去我房间打会游戏？我妈不怎么会做饭其实，估计得折腾一会儿。”
弥生：“不用去帮忙吗？”
夏油杰耸了耸肩：“我们去帮忙，估计也会被自尊心旺盛的夏油女士赶出来吧。”
“……明白了。”弥生第一次见到夏油杰没辙的样子，憋着笑点了点头。
夏油杰的房间和普通男孩子的房间几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比起那些，看上去更加的整洁干净，上学时的教辅书籍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对面的书柜里，墙面也并没有贴什么明星画报之类的东西，而是只挂着几张旧时的家庭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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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看着这一切，脸上同样也露出了些许动容的神色来。弥生望着他有些出神地停在那张照片墙下，内心有些复杂。
虽然之前，他就偶尔能从夏油杰对父母家庭的描述里感受到夏油杰与父母之间的亲情。除了夏油杰本人是一名无法向外界言说的咒术师之外，夏油家就像是这个世界上许多幸福的普通家庭一样，温馨而又快乐。
这件事情推翻了弥生所有最初所有类似于家庭不和等缘故而造成的夏油杰那场灭门的设想。
想到夏油女士的笑容，以及这段时间里，这位温柔到与那个几年后杀死自己和家人的夏油判若两人的夏油杰。
还有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直至今日，一直待在夏油身边的自己依旧对于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头绪。这样一想，弥生越发感觉到这个3S任务的难做起来。
弥生忍不住开口：“杰。”
夏油杰回过神来回过头：“嗯？”
弥生吐出一口气：“我想去我家看一看，你能陪我去一趟吗？”
因为走的很匆忙，茶木家的家门钥匙被弥生的父母放在了门口绿植的下面，只是没想到，弥生时隔这么久。才回来拿出它。
幸运是这段时间里没有什么目的不纯的小偷经过，搬开花盆，钥匙还是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弥生捡起钥匙，打开了门。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张弥生之前从未看过的合照，照片上一共有七个人，他和他的爸妈，一位金发女人带着两个大一点的男生，右手边还拉着一个短头发的女孩。
夏油杰也上前看了一眼，想了一会，指着前面一排四个最高的那个说：“这位，不是你那个美国的表哥么？他的名字似乎是……”
弥生抿起唇：“赤井……赤井秀一。”
看着这一家人几乎如出一辙的下眼线，弥生根本不可能认错。
“对。”夏油杰点了点头，笑着道，“我记得你上小学时，他来过你家。”
夏油杰没有告诉弥生的是，当时年少的他还没有完全掌握咒灵操术的使用方法，被一只咒灵从学校一路追到了家楼下，他慌张地跑进楼道了，被那个根本看不见咒灵的青年一眼定住。
对方用那双凌厉的绿眸盯着他，仿佛已经发觉了他苦苦隐藏多年，就连父母都没有发现的秘密。
直到弥生从家里跑出来向他打招呼，对方这才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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