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命舛数奇的王爷_快穿之拨乱反正的正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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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命舛数奇的王爷

  “瑾儿,你和你表弟向来感情好,你上前给他说两句,把他的神智给唤回来吧。如今姨母的话,他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薛夫人眼眶通红,哭得好不伤心。

  上官瑾心虚的点了点头,“薛大人,姨母,你们先离开,我有办法让仕茂恢复正常。”

  薛夫人见他胸有成竹,心里稍安,便带着薛府的人退到了院外,静候佳音。

  没人在跟前,上官瑾也就敢大着胆子说话了。他清了清嗓子说,“仕茂呀,你还念着梁王呢?该死心了。这样吧,哥哥今天就带你去梁王府走一趟。咱说好,回来后,你不能再发癫吓人了。”

  他不想提梁王,却不得不提,谁叫着傻小子就认准了人家。昨夜一番长谈,算是白搭了。

  你说你喜欢成熟美艳的不是不能理解,可这梁王不但大了你整整一轮,还已为人父,你惦记着也没用呀。

  莫不是这小子有恋母情结?

  上官瑾迟疑的看了看不远处的薛夫人,而后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平日里没见薛仕茂对姨母有多亲密。

  “我不去梁王府。”薛仕茂一听梁王二字果真有了反应,瞥了上官瑾一眼,傻笑道,“我们今日约好了在醉香楼一聚。”

  话落,他微微一顿,转过身,两眼发亮的抓住了眼前人的手腕,“瑾哥,你手中是不是有一幅梁王的画作?借我一用。”

  “完了,这胡话都出来了。”上官瑾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仕茂,听表哥说啊。梁王不认识你,也没有约你。你快醒醒,认清现实吧。”

  薛仕茂拧眉,一脸的不高兴,“他认识我,还主动邀请了我。我们说好的,午时一刻,醉香楼不见不散。”

  上官瑾愣了愣。醉香楼倒还真是梁王的产业。

  “你何时见的梁王?”他脸色变换了一下,神情严肃了几分。他并不想仕茂与梁王深交。虽然没有明确表现出来,但他父皇其实早就看富可敌国的梁王府不顺眼。若是与梁王走得太近,只怕对仕茂未来的仕途有碍。

  “今早。”薛仕茂回答,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他和上官瑾两人自小就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且这件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啥好隐瞒的。

  “原来如此。”上官瑾抿了抿唇,低叹了一声。老天执意让两人相见,没人能够阻止。只是,他绝不能让好兄弟越陷越深。此事需得从长计议,想个法子出来才是。

  薛仕茂见对方站着不动,忍不住得推了推他,催促道,“快去把我要的画卷拿来啊。”

  上官瑾心中纠结了一番,终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就先让这小子高兴几天吧。

  …………

  发了一通火后,上官玉命令各个铺子的掌柜们把近两年的来全部账本都搬了过来,准备一一审查。

  时间不知不觉间流逝,午时前,他便审完了所有账本,把有问题的地方全部圈了出来。而这“所有”,指的可不仅仅是京城商铺的,还有其他州府的也一并看了个通透。

  此等速度,让众掌柜们目瞪口呆。便是算了一辈子的账,最精明的账房先生,审账的速度也不及的梁王的十分之一。两年的账,上百本的账簿,光是翻看一遍,起码也要个四五天,而他们王爷却在半天内就审完了!

  梁王的本事不容小觑。有这一手在,谁还敢王爷面前弄虚作假啊。

  “都站在这里看着本王做什么。忙你们的去吧。”上官玉放下最后一本账簿,揉了下肩膀。

  绿柳见状赶忙的奉了一杯茶过来,然后小声提醒道,“王爷,午时一刻就快到了。”

  上官玉疑惑的看了看她,愣了一下后才想起和那黑壮少年的约定。

  “你若是不说,本王就给忘记了。”他捏了捏眉?洌?畚参⑽⑸咸簦?叭グ迅崭杖肫痰哪谴?蠼鸶掌刑岱鹬槿±矗?就跻?腿恕!?

  新任的古玩铺掌柜一听,脚步顿了顿,不由得猜想王爷接下来要见的是哪位达官贵人,出手竟如此大手笔。那串大金刚菩提可是从西域过来的极品,共有二十七颗菩提珠,一颗珠子就是价值千金。

  眼见着午时一刻就要到了,上官玉整了整衣服,轻声道,“绿柳,让人先把东西送回府,你跟本王走。”

  还未行至醉香楼,便看到一少年低着头在酒楼门口踱来踱去,似是十分不自在。

  他当然得不自在。也不瞧瞧自个儿穿了什么样子。

  薛仕茂肤色黝黑,身形壮硕,一身劲装时飒爽英姿。可他如今却偏偏穿了件不合身的浅蓝色长袍,倒显得憨态十足。

  绿柳当时就被逗笑了。上官玉也有些忍俊不禁,抿了抿唇把那笑意压下,缓声开口,“薛小公子久等了。”

  “不。没等多久。”薛仕茂咽了口唾沫,嘴角咧了咧,“你很守时,是我来早了。”

  少年的面上带着几分拘谨,上官玉以为是自己面容太冷,让人家不舒服了,遂扬了扬唇,露出一个浅笑。

  薛仕茂瞳孔一缩,像个木头般杵在了原地。他真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梁王一辈子都能像现在这样对他笑。什么冷若冰霜,他的玉儿分明是温柔雅致的人。

  “主子,这小公子挺好玩的。”绿柳忍不住的调侃。

  上官玉默默看了薛仕茂好一会儿,而后走上前碰了下他的胳膊,笑道,“薛小公子,咱们进去吧。”

  他在想,这孩子会不会就是那人。但想到前几个世界他们二人的身份后,便觉得不太可能了。除了第一世外,那人都是以功成身就的长者身份出现的,仿佛只有那样,才能把他给紧紧抓在手里,看得死死的。

  上官玉甩了甩头,把这想法抛诸脑后。真是疯了,眼前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他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其实要说薛仕茂只有十多岁也不准确。他的年龄确实只有十三,但身形魁梧,长得又高,乍一看,倒像个年满十八的。好在眉目之间尚存的稚气让他不显得那么少年老成。

  “哦,好。都听你的,”薛仕茂回过神来,连声回道。此时他脸上涨红,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进去。他居然在在梁王面前失态了。

  三人选了楼上的雅间就坐。绿柳本想站着服侍二人,但被上官玉制止了。他有心把绿柳培养成心腹,不能总让这丫头在他面前毕恭毕敬的。

  既然是要请客,上官玉又岂会吝啬,一口气点了一桌子的菜。他是主子,底下的人自然先紧着他来。

  很快的,菜就上齐了。

  他夹了一筷子放到薛仕茂的碗里,笑了笑说,“尝尝这个醉虾,口味独特,味道鲜美,是这里的招牌。”

  薛仕茂闷着头,一口吃掉,连皮也不吐。在一旁的绿柳捂着嘴憋笑。

  “薛小公子慢点吃。”上官玉轻声嘱咐,然后命人端了一壶茶上来,体贴的给薛仕茂倒了一杯。

  心仪之人就在眼前,薛仕茂紧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数次抬头去看上官玉,却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急得心中冒火。

  “说来,我与薛大人还是旧识。”上官玉察觉到了他的紧张,便主动的开了口,寻了个话题。“当年我们曾一同拜在郭老门下学习作画。”

  “我爹?!”薛仕茂惊讶,总算能说出话来,“他会画画?”他娘说过,他爹就是一个不懂风情的粗人,还对此颇为嫌弃。

  “算是吧。”上官玉点头,想了想道,“听闻是为了追求薛夫人才学的。”薛镇正是凭借此举赢得了薛夫人的芳心,两人的相恋曾在京中是一时美谈。

  “那么,我也来学好了。”薛仕茂脱口而出。

  上官玉注视着他,摇了摇头,“公子志不在此,还是算了。”这孩子将来可是威震四方的大将军,怎么能被画画给耽误了。

  起初听到薛仕茂的名字时,他只觉得有些耳熟,并没有在意。但这半日已足够让他想起薛仕茂到底是谁了。

  他是继梁王之后第二个手握燕国兵权的人,被封为神武大将军,一手扶持了十三皇子登基为皇,可谓是权倾朝野。

  史书记载,文帝上官瑾在位之时,是燕国史上唯一一次二王共掌江山的朝代。神武大将军薛仕茂不仅可动用玉玺,亦可调动天下兵马,与登基无异。也因此,有许多人认为,这对君臣之间其实有着不可告人的禁忌关系。

  想来也极有可能。他二人从小就亲密无间。虽都为男子,但上官瑾潇洒俊逸,薛仕茂则高大威猛,看起来倒是般配。最关键的是,薛仕茂位极人臣,却是一生未娶。

  思及此处,上官玉连最后一丝怀疑也不见了。眼前的少年不可能是那人。

  “我酷爱诗画,尤其喜欢王爷的画作,正有意拜师。不知王爷可愿收我为徒?”薛仕茂不气馁,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的人说道,而后拿出了从上官瑾那里要来的画卷,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上官玉闻言一脸为难。他不过随口一提当年事,怎么倒把这孩子学画的心给激出来了。

  “我说笑呢。”见到眼前冰雕玉琢的双儿面露忧虑,薛仕茂扯了扯唇,强笑着将此事揭过。他低下头,扒了两口菜,掩住眼底的失望。

  上官玉暗笑,微扬起头看着少年说,“薛公子,你的路,不在文,而在武。”他挺秀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眸中犹如万千星辰在闪耀。

  薛仕茂看了看那修剪得圆润平滑的指尖,而后又抬起脸目不转睛的盯着上官玉的眼睛。从这双眸子中,他仿佛看到了苍茫的战场,看到了千军万马,更看到了浴血奋战的他。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他的未来。

  桌上安静了下来,三人在沉默中用完了午膳。

  正欲离去之时,忽听得隔壁雅间传来怒喝声。上官玉的眉头蹙了蹙,已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但他实在懒得搭理,神色如常的走出了醉香楼。

  二人分别前,薛仕茂似有话想对他说。耐心的等了许久后,少年却没有再开口。

  …………

  “差人将这串佛珠和兵器库中的断魂枪及灵犀剑一并送到兵部尚书薛镇薛大人府上去。就说是本王的一点心意。”回到梁王府后,上官玉叫来了总管,简单吩咐了几句。

  “王爷,您是不是弄错了?”

  断魂枪和灵犀剑可是先王的遗物,而且都是这世上万金难求的东西。王爷之前明明十分宝贝,少爷和将军要了几次都没给。怎么这会儿子竟要给外人了?

  上官玉漫不经心的乜了总管一眼,一字一句说道,“按照本王说得去做。佛珠送给薛夫人,断魂枪给薛小公子,灵犀剑就给薛大人吧。”

  总管见自家主子的神情冷了下来,不敢再多言,连忙领命离去。

  薛仕茂方才回到家中,梁王府的人后脚就到了。

  除了那三件贵重之物外,上官玉还命人备置了许多其他东西。上好的胭脂水粉,布料,茶叶……哗啦啦的一大堆,出手相当阔绰。

  薛夫人被一长串的礼单弄得晕晕乎乎的,不解的问道,“不知梁王此番何意?”怎么搞得像是来提亲一般。

  她仔细的想了想,梁王只有一个儿子,府中并无适龄的女儿或双儿呀。

  “薛夫人,薛公子。我家王爷说,今日承蒙薛公子出手相救,才躲过一劫。这些不过是点薄礼,还望夫人和公子收下。”总管拱了拱手,彬彬有礼的说道。他已看出主子对薛府的结交之心,自然不敢怠慢。

  “王爷言重了。我们薛家当不得如此厚礼。”薛夫人摆手拒绝。

  她听夫君说过,梁王此人绝顶聪明。今日送了这般重礼,不知明日会有何请求。两家既然以前没有交情,之后也不必深交。

  总管顿了顿,朗声笑了笑,“我家王爷说了,薛公子的救命之恩,他无以为报,就将此物赠与公子了。”他取出断魂枪送到薛仕茂跟前,“这把枪是先王遗物,出自大燕第一锻造师之手,曾陪同先王征战沙场,杀敌无数。我家王爷说薛公子有大将之风,定能用此枪叱咤风云。”

  “你们王爷真这么说,还特意将他父亲的遗物送给我?”薛仕茂伸手接过长枪,双目炯炯有神,显然是爱不释手。

  他一副大喜过望的模样,薛夫人又怎有脸再说出拒绝的话来。

  总管见这高头大马的少年收了东西,心中一喜,再接再厉道,“薛夫人,这是从西域来的大金刚菩提佛珠,由域外高僧开过光,可谓世间难求。我家王爷听闻夫人尚佛,便派人寻来送给夫人。”

  薛夫人一听,也来了兴致。她的确喜爱佛法,且对佛门之物实在没有抵抗力。

  “薛夫人请看,这串佛珠共有二十七颗。每一颗代表着一位佛学圣者,有这串佛珠在手,就仿佛有二十七位佛家圣贤陪同在身,岂不妙哉。”

  薛夫人发出惊喜的呼声,不由自主的就把菩提珠拿到了手里。等到反应过来后,哪里还好意思放下。

  总管的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抱了下拳,“多谢薛夫人、薛公子体谅。我等也可回府交差了。”

  话音落了,梁王府的人迅速撤离,没留下任何可供反悔的时间。

  等到薛镇回府,看到摆放在院中的礼品,直接傻了眼。

  “夫人,这,都是你买的?”他颤颤巍巍的指着那些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布料,胭脂,深吸了口气。完了,他们薛府以后怕是要吃糠喝稀了。儿子才刚疯完,现在轮到夫人疯了。

  薛夫人瞟了他一眼,嗔怒说道,“我是那种喜欢披罗戴翠的人吗?”

  “这些都是梁王送的,说是感谢茂儿的救命之恩。我问过茂儿了,只是一个小忙,算不得什么恩情。”

  薛镇微微愣神。

  “别说这些了。你瞧,你儿子在做什么,手里拿的又是什么。”

  薛镇顺着薛夫人白皙修长的手指看去,便看到薛仕茂在舞弄着一把通身漆黑,刃如霜雪的长枪,顿时大惊。

  “这不是先梁王的断魂枪吗?怎么会到了仕茂手中。”

  薛夫人淡定回道,“也是那上官玉送的。说咱们茂儿有大将之风,必能用此枪叱咤风云。”

  薛镇愕然,眉头皱成一团,暗忖道,“梁王莫不是有求于我?”他将朝廷近来的动向想了一遍,怎么也想不出有哪里能帮上上官玉的。

  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将薛仕茂喊到了跟前,让他把早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再说一遍。

  薛仕茂收了长枪,擦了擦脸上的汗,不厌其烦的讲了一遍又一遍,却是隐去了中午那段没谈。他担心他爹娘看出自己对梁王的不伦心思。

  “这就奇了怪了。”薛镇眉头皱的更紧了,咬了咬牙说,“梁王不得圣心,咱们还是避着点好。”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梁王府的存在已成为皇上心中的一根刺。

  “那这些礼品怎么办,退回去?”薛夫人问。

  “留下吧。”退回去岂不是在打梁王的脸。就算梁王府不似往日显赫,但上官玉终究是大燕从一品的王爷。况且,有先王的威望在,梁王府在军队中至今仍有不少人拥护者。

  薛镇觉得头疼极了,长叹了一声,勉强把心中的不安压下。却没想到更让他头疼的还在后头。

  晚饭后,薛仕茂把他夫妻二人拦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板着一张脸,连磕了十几个头。

  “茂儿,你又怎么了?”薛夫人拍着胸口,这一天可被儿子吓坏了。

  “爹,娘,我有事要说。”

  薛仕茂面瘫着脸,漆黑的瞳仁里带着几分决绝。

  “何事?”薛镇沉声问道。

  “孩儿想去参军。七日后就走。”

  “胡说!”薛镇微愣,继而拍桌而起,“你参军,爹不反对,但绝不能跟着这批人走。”

  今日前方送来军情,说是楚国在大燕边境秘密集结了五十万大军。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这次驻扎在京城的队伍离开,就是为了对抗楚国,只怕战事会是惨烈异常。此一去,可谓生死难料。薛仕茂一个未曾经历过战争的少年,他怎么可能放任他去送死。

  “听爹的话,先去京中军营历练两年再说。”

  “不。在京中,我根本就得不到锻炼。”薛仕茂不愿,“我是在练武场长大的,知道京中的军营是个什么样子。爹,我要去战场,去真正的战场,在那里建功立业。”

  “仕茂,爹说了,不是不让你去,只是过两年再说。你如今年龄尚小,纵有千般本领也难保能全身而退。既然京中军营你不喜欢,好,爹送你去西北。去西北总行了吧。”

  西北地区虽也时有战事,但他们燕国占据着绝对优势。儿子武艺不俗,想来不会出事。

  “挣功勋不急于一时,待到你成年,你就是不想去,爹也会把你送到战场上的。”薛镇打着商量。

  薛夫人也连忙附和。

  “是啊是啊。茂儿,人死了可就百事休矣。你别心急,将来定有你大展宏图之时。”

  “儿子不怕死。死了,就青山埋忠骨。若爹娘不答应,仕茂就跪到死。”薛仕茂眯眼,铿锵有力的回道。

  他必须得离开这里,否则会按捺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而且他不会死的。他的玉儿还好好的活在世上,他又如何舍得去死。

  “不行就是不行!任你跪到死也是不行。”薛镇登时大怒,甩袖而去。

  薛仕茂手握成拳,真就长跪不起了。

  一连跪了三日,双膝肿了,眼睛凹下了,嘴唇也干裂了,就是咬着牙不服软。

  薛夫人又哭又劝都没有用,只好再次请了上官瑾过来。

  上官瑾沉吟良久,竟也屈膝跪下,开口说,“姨母,我没有资格劝仕茂。此次南征,我亦准备随军出发,母后那里还望您多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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