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 103 章_和前任上恋爱综艺后我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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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 103 章

  《黑村》全剧组上下杀青,就在这最后一个礼拜。

  任钦鸣不在了,拍摄却还要继续,因为今天同场景取景还有另两场戏。

  影棚内灯火通明,完全看不出镜头外的时间已经凌晨两三点。

  所有人绕着片场忙碌,三五不时就会分神瞟瞟棚外酒店的方向,明显都很好奇任钦鸣和阮颂争吵后的状况。

  是哄好了?还是继续生气?

  但不管结果怎样,大家不约而同默认两人关起门多少会在楼上磨叽会。

  以至于等在门口负责接应救护车的两人,早早在心里打好腹稿,准备着一会怎么跟人家医护人员说。

  可结果是两人上去得快,下得也快。

  救护车还没来,他们就已经出现在大家的视野,只是看不出情绪。

  因为再次露脸的两人双双戴上帽子、墨镜。

  别说是脸上的神情,就连任钦鸣红肿的眼睛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无从得知。

  阮颂说话的语气也不咸不淡地,只是对门口那两位工作人员说:“辛苦你们,早点回去休息,接下来我们自己等。”

  他们两个之前第一个碰见阮颂、却没能把人认出来的,大气不敢出,纷纷小心翼翼看任钦鸣。

  但凡他们两个第一时间通上了风,报上了信,让里面任钦鸣有个准备,结局肯定不至于现在这么惨烈。

  任钦鸣说话的嗓音听起来哑哑的,也分辨不出情绪:“没关系,你们去吧。”

  两人顶着棚拍内一窝人偷摸的视线,如芒在背:“……那我们先回剧组帮忙了?”

  任钦鸣:“嗯,回去吧。”

  然后两人夹着尾巴灰溜溜便跑了。

  一进到影棚里去,果然被一圈人围着问他们刚刚说了什么,感觉氛围好一点没有。

  那两人一言难尽只是摇头。

  大家一见他们面上挂满的悲观和愁容也就懂了,再抬头朝门口望去时,交错闪烁着红蓝光的救护车已经抵达。

  并排背对他们站立的两人,几乎没有交流,只是一前一后沉默上去。

  再然后现场制片和副导演的微信里,都收到了任钦鸣的消息。

  打招呼示意他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让大家不用担心,到时候医院急诊出了结果也会告诉他们。

  …

  这边距离剧组最近的,只有一家非常小的区医院。

  救护车过来的路上,任钦鸣虽然没再继续流眼泪,但谁都能看出他眼睛的难受,眼白的部分红血丝泛滥成灾,活像是熬了七天七夜没合过眼,衬得人相当憔悴。

  跟车过来负责接他们的医生虽是男性,但早在他们剧组过来拍戏时就已经吃过他们的瓜。

  眼下刚出张乔语这么大的事,没仔细看过微博,也大概从追星同事的嘴里了解过点他们的情况,于是就算他们知道自己面对明星不好多过问隐私,依旧没忍住:“当演员还是很累的吧,感觉你们拍起戏都没有时间概念的。”

  任钦鸣只是礼貌笑笑,简单答出八个字:“你们当医生更辛苦。”

  完全没有抱怨的意思,看起来比同事们聊得还好说话。

  两位医生顿时有些来劲:“所以真的是因为张乔语走了,你们剩下这些演员的负担才变重的吗,因为本来休息不够就容易免疫力下降,生一些乱七八糟的病。”

  他们还听说任钦鸣跟张乔语的关系水火不容,想着这时候说张乔语的不好,肯定能打探到不少八卦。

  结果任钦鸣梗都没打一下,回答起来滴水不漏:“全剧组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只是因为一个人走了,就所有人的负担都变重。我眼睛感染肯定还是我自己的原因多,心里一直担心自己上了镜会忘台词,晚上睡不踏实。”

  医生们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你都是影帝了还会担心自己忘台词吗?还以为早就是熟练工种,演戏非常游刃有余才对。”

  任钦鸣:“学无止境,想做得更好吧。”

  在三人聊天的过程中,任钦鸣每次回话的内容也许不多,但情商高,也非常讲究技巧,基本都是体面又四两拨千斤便将问题拨了回去。

  而阮颂就像他经纪人一样,全程抱着胳膊沉默在旁边听着,一言不发。

  等到救护车一路呼呼啦啦冲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整。

  那两位医生大概是觉得他们已经和任钦鸣聊得比较熟,早早打好预防针:“我们这小地方条件比较简陋,但急诊医生的水平还是不错的,一般急性结膜炎分细菌性感染跟病毒性感染,到时候叫医生仔细给你看看,免得影响你后面的行程,你这最快也要一个礼拜才能好的我估计,万一是病毒性结膜炎,拖个一个多月、三个月也不是没可能。”

  随着几人下车,能看出这边条件确实简陋。

  医院正门口透明的条状挂帘斑驳泛黄,外面的砖块缝隙生出杂草,脚下踩着蓝色塑胶地板,一进门大厅几乎看不见人,急诊室就在右手边转弯。

  两位医生领着他们几步路就到了,还跟今天坐班的急诊科医生开玩笑,叮嘱他这是大明星,不当普通人,肯定越快给他治痊愈越好。

  那急诊科大夫凑近任钦鸣的眼睛检查了一番,问他今天分别是怎么受刺激的情况。

  任钦鸣下意识朝阮颂看了一眼。

  于是阮颂抱着胳膊,终于说出了继让他拿上东西下楼之后的第二句话:“不方便我听?那我出去等你。”

  说完阮颂扭头就走。

  任钦鸣赶紧倾身一把将人拽住,正好摸到他戴着戒指的左手,牵住就不放了,舔了下嘴唇一五一十向医生交代:“第一次觉得不舒服,是我中午拍戏跳了后山比较脏的一个池塘,整个人进去,待了可能半分多钟,刚出来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我上楼洗澡的时候就觉得眼睛一直不舒服睁不太开。第二次不舒服是刚刚拍戏风把地上的尘土扬我眼睛里了,就有点流眼泪,然后一直现在这样。”

  语毕,阮颂和医生一起看着他。

  任钦鸣却明显更紧张阮颂,一双眼睛紧紧盯在阮颂脸上,生怕他拂开自己的手出去。

  那急诊大夫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同性都能结婚了,不至于因为人家搞个对象大惊小怪,顶多只在两人指间的对戒上多看了一眼:“应该问题不大,细菌性感染和病毒性感染的症状差不多,但分泌物还是有区别,你这看着只是细菌性感染,拿点抗炎的眼药水,一般七天半个月就能好。”

  这一下阮颂、任钦鸣还没表示高兴,倒是旁边那两个围观的医生替他们松了一口气。

  毕竟大明星最重要的就是脸,“毁容”了那不就等于饭碗砸了!

  急诊大夫:“吃东西方面忌一下口,辛辣刺激不要沾,清淡一点。”

  两位医生跟着安慰:“对的,一般这种不算严重,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近段时间不舒服少用一下眼好了,应该耽误不了你多少事。”

  他们是真情实感为任钦鸣的工作考虑。

  殊不知任钦鸣自己想的却是他终于有了正大光明的由头,讨到一周完整的休息,牵住阮颂便道:“反正我杀青了,接下来能去你那边待着吗?因为我……不太会自己给自己滴眼药水,兰姐最近也很忙……”

  暂且不说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自己给自己滴眼水的概率有多大,问题是今天中午他们第一次见就是任钦鸣在浴室里叫“徐兰”帮他递眼药水。

  傻子也知道这是个拙劣得不能再拙劣的借口。

  但阮颂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口吻:“你现在主意多大,我哪能管得了你,还不是随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话一出,三位医生都有些侧目,终于从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脸上品出愠怒,惊觉这小两口原来吵着架!

  之前阮颂不言不语,他们还以为性格如此而已。

  看在任钦鸣给他们印象不错的份上,医生们也就在两人离开前多添了几句:“患者还是要睡好觉,保持良好的作息和心情才有利于痊愈。”

  作为大半夜辛苦的回报,任钦鸣给他们一人签了个名。

  …

  任钦鸣看医生得出结论的当场,剧组那边便同步收到反馈。

  等他们好不容易站在大马路边叫到车回去,工作人员们已经忙着开始收摊,王绛连轴转了这么久更是一喊完卡便回到酒店房间里。

  任钦鸣只跟留下收尾的副导演提了一嘴,说他明天中午可能就不留下吃饭了,直接跟阮颂一起回城区。

  副导演应声连连,居然还记着他杀青的花束。

  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完完整整拿出来的,满口说着这段时间辛苦任钦鸣了的话,花束却特地递进了阮颂手里:“也感谢阮老师对任老师工作的支持,最后还自费给我们改善了伙食。王导上去的时候特地叫我们谢谢你,说咱们这次多亏了任老师拍戏不吝惜卖力,重振了一下士气,不然张乔语一走剧组里不少人人心都散了。”

  这话明面上看是感谢,实则有点唱和的意思,想帮任钦鸣打打圆场,说点好话,让他别再跟任钦鸣生气。

  但阮颂接下花油盐不进,留下一句“工作而已,挣钱就是得卖命”便扭头走了。

  副导演还想帮忙说的话立刻堵在嗓子眼里。

  任钦鸣那双小狗眼睛暗了暗,却也还是主动给人解释:“颂哥说得是对的,我努力是应该的,他生气也不是因为你们让我拍了什么戏,是我自己没给他说而已,辛苦你告诉大家不要往心里去,张乔语也肯定会回来把戏份补上的。”

  副导演看着这么好两个孩子为这事吵架,一时也是有点叹气:“……你说你也是,这有什么好憋着不说的,该撒娇的时候撒撒娇呗,跟你自己老婆还怕放不下面子吗。”

  …

  当天夜里,两人从楼下回到酒店房间,分别又各自洗了个澡。

  房间一共就那么大,阮颂没躲着任钦鸣,却也不肯拿正眼瞧他,只当他是透明人,吹完头发便重新爬上属于自己的那半边床躺好。

  背朝外,设好手机闹钟,盖上被子便不动了,像是沾床秒睡。

  任钦鸣落在后面慢他一步,只觉得房间里寂静的每一秒都很难熬,眼睛上的难受哪敌得过心里半分。

  飞快洗了个战斗澡,几分钟吹完头发,也手脚麻利关灯上了床。

  黑暗里,他厚着脸皮钻进了阮颂的被子。

  阮颂没反应。

  他又在被子里长臂一伸,直接把人搂进怀里。

  阮颂依旧没反应,似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想搭理他。

  至此,任钦鸣终于挨不住。

  从来不为自己辩解的人,难得低头埋进怀中人后颈哑然:“……我总习惯不和你说这些,不是我不想说,是怕你觉得我没用,不愿意依赖我,但其实我已经能让我们两个过得很好了,哪怕你什么也不做。”

  不用工作,不用把自己逼得太紧,他们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怕的,也从来不是别的人怎么看他。

  “因为我总想着以前我要是也像现在一样有钱,你就不用担心阿姨的医疗费了,也可以出国读书,更不会跟我分手。”

  任钦鸣低沉的嗓音在深夜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甚至带着显而易见的脆弱,瓮声瓮气紧紧搂着阮颂道:“我以后都改,向你学习。所以颂哥你今天生我的气,不理我,但明天睡醒能不能就不要再气了,我真的受不了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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